的到来吗?”
霍尔瓦特委实说不过吴川,他只能压抑的怒气说道:“皇上来远东视察,自然是另外一回事。这和扩大中东铁路局的管辖权又有什么关系?”
吴川毫不迟疑的说道:“当然是有关系的,假设圣尼古拉堡到时依然不是远东的中心,你是想给皇上找不自在吗?在欧洲,圣彼得堡是帝国的中心。在亚洲,自然就该是圣尼古拉堡是东方的中心。这才能够彰显皇上的功绩么。”
霍尔瓦特终于反应了过来,当一个人失去下限之后,基本就无法在口舌上胜过他了。一个中国人时时刻刻把皇上和帝国的利益挂在嘴边,他还能说什么。
好久之后霍尔瓦特终于再次打破了沉默道:“铁路局根本没有钱去建什么外蒙古铁路,我认为你做出这样的承诺还是过于草率了。”
吴川摇了摇头说道:“并不需要铁路局出钱,只要到时候铁路局的工程师给与技术支持就行。”
霍尔瓦特疑惑的向他问道:“你打算这么做?”
吴川想了想说道:“我认为应该先调一队人马前往库伦,先确保库伦的局势掌握在管理局的手中。然后再要求活佛和王爷们建设自己的家园,他们可以拿牛羊和土地、资源向我们的银行进行抵押。
除了铁路之外,我们还要给他们修建电厂和电车轨道、自来水厂、水泥路面等等,只要他们拿的出抵押品,我们就给他们修建现代文明生活的享受。
反正到了最后,他们总是要再次一无所有的。”
霍尔瓦特沉默了一阵之后,便顺水推舟的说道:“对于外蒙的处置,你有着主导权力,我对此不会有什么意见的。不过我希望你的行动稍微谨慎一些,不要搞的适得其反…”
离开了有些阴冷的铁路局办公楼,看着外面飘起了蒙蒙细雨,吴川就忍不住裹了裹自己的短大衣,然后走进张云荣拿着的伞下,向着雨雾中走去了。两人的皮靴踢踏、踢踏的走在条石路面上,声音听起来甚是清脆。
上了马车之后,吴川就向张云荣问道:“夏阳和马库金两人通知了吗?”
张云荣马上回道:“都已经通知过了,这个时候应该在您的办公室等你了…”
在车厢前方车夫的小声吆喝下,马车车轮很快就跨过了一小穴水坑,在马匹不停的加速下,木制的轮辐很快就转的看不见了,然后车辆也慢慢消失在了街道拐角。
即便是在号称代表着自我组织的恐怖主义的革命卫队中,年青的夏阳也是被视为可敬的。虽然他的外貌相当的不错,但几乎没有人能看到他微笑的样子。夏阳最为崇拜的并不是别人,正是革命卫队的领袖费利克斯·埃德蒙多维奇·捷尔任斯基。
依靠工作、清水和面包就能生存下去的捷尔任斯基同志,曾经对新加入革命卫队的同志们说过这样一句话。别以为革命卫队是寻求革命的公道途径。我们现在不需要公道,现在是面对面的战争,是你死我活的战争。革命卫队就是一个同反革命进行革命清算的机构。
只是可惜现在的党主席吴川并不能如捷尔任斯基同志那样的纯洁和坚定,他总是游离于革命者和投机者的角色之中。因此自然也就不允许革命卫队进行更为坚决的斗争,这让夏阳甚感失落。
待客厅内坐在夏阳斜对面的马库金中校一直不允许自己的双眼转向夏阳的一边,他唯恐会在对方那双毫无情感的视线下情不自禁的感到战栗,这会让他感到羞怒。不过基本是如此,他还是觉得有那么一双冷酷的眼睛在他身上不停的游移着,让他感到浑身不自在。
好像过了漫长的一个冬天这么久,马库金终于看到吴川打开了房门走了进来,他立刻松了口气,起身向着对方问候道:“日安,上校先生。”
吴川对着夏阳点头示意之后,方才绕过了沙发走到马库金面前打量了他一样后说道:“你的气色不错,看起来最近休息的挺好。那么有没有兴趣开始工作了?”
马库金立刻精神抖擞的说道:“当然,上校先生。我随时听候您的吩咐。”
吴川拍了拍他的肩膀后说道:“坐下吧,都坐下说话。找你们过来,其实就是想让你们出一趟远门。你们两个可以互相认识一下,短时间内你们要当上一对搭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