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床正想的入神,王曲峰冲进了破寺庙。
“没事,王九妹,终于见面了。可以,两年没见,武功提高很快啊。啊,啊,轻点,勒死我了。”
王曲峰紧紧抱住张床,眼睛都红红的。曾经,他俩与十姓人在一起整整十年都没分开过。尤其是从江南陈塘国金陵城分开后,张床一下子断绝了消息,他和十姓人也曾进入中原和江南探寻,确实得不到任何张床的音信。前两天,从江南传来消息说张床还活着,可把王曲峰激动坏了,就等着见面的这一天呢。
“嘻嘻,两个大男人,光天化日之下,还是在庙里,真脏眼睛,我都没脸看你俩了。”
“哈哈,小燕子,恭喜你俩。”
“讨厌,哪壶不开提哪壶。”
“嘿嘿,知道逃不过老大的法眼。哎呦,我是实话实说吗。这么多尸体,要尽快处理掉,不然会有瘟疫,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
紧跟着王曲峰进来的公孙秋燕,打趣地看着他俩。张床却看得出,公孙秋燕已经不是完璧之身,所以恭喜。他一句话,把公孙秋燕说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王曲峰给她解了围,却被公孙秋燕在腰间拧了一把,疼的要死。
“你俩先退出去,我还有未了之事。”
“老大,要帮忙吗?”
“不用。”
王曲峰知道张床之能,所以拉着公孙秋燕的手当即退出破庙。
张床对九层玄石塔凝神相望,把“识”想九层玄石塔浸透而入。
可是,以往无往而不利的“识”却被九层玄石塔堵住了。感觉很奇妙,九层玄石塔有点像曾经的自己,被迫“寂灭”了。以后只有满足某些条件,可能才会“复活”。
太神奇了,九层玄石塔拥有意识,说出去也没人相信。
并且,张床意识到危机,拥有意识的九层玄石塔隐患无穷,如同埋在宁州城的定时炸弹,再次炸响时,往小了说,有可能会毁了宁州城;往大了说,可能是全人类的灾难。
“好自为之!”
以张床目前的能力,他破不开九层玄石塔。但是他觉得九层玄石塔能听懂他说的话,就留下这四个字离去了。
出了寺庙,张床眉头紧锁。
他看到宁州城上空,煞气冲天,浓郁的都化不开了,竟是大开杀戒的征兆。在以前,他“看”不到这些,也就算了,可现在不一样,过不去内心这一关。
张床把“识”放出去,才发现,宁州城乱成了一锅粥,四门紧闭,到处都是乱战,尤其是宁州城四座城门附近,老百姓被禁军像割韭菜一样收割生命,完全是一边倒的大屠杀,可没有人放下武器投降,人都疯了。
“王九妹,发生了什么事,怎么禁军在屠杀老百姓?”
“在两个时辰前,天空突然传出一声雷鸣,有许多老弱病残的老百姓被雷鸣震死,因为是毫无征兆,老百姓以为天要灭宁州城,所以全都想弃城逃跑。禁军把守城门不让老百姓出城,现在,老百姓在四道城门口处造反了。”
“雷鸣?”
张床突然想起,九层玄石塔曾经发出过一声怒吼,不由默然。
“原来是这样,上天有好生之德,生命不易,最苦还是老百姓,我帮一把吧。”
于是,宁州城上空再次炸响雷霆,冲散满天煞气。天雷滚滚,从天而降的却是一句话。
“所有人全部放下武器,各自归家。不然,后果自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