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谢知斐之前很反感和其他人炒c,小茂一时不敢确定这件事。
但既然这次的声嚣是由谢知斐的微博所引发的,就他没有紧张的必要了。
小茂吃了一颗定心丸,用自己的号给谢知斐的微博点了个赞,又巡逻去邬声的微博。
随着上一集和萧和光对手戏的播出,每一次点进邬声的微博,粉丝量都会发生变化。
如果按新增关注量来看,邬声无疑是近段时间最受关注的新人演员。
小茂点进去邬声的微博,翻了翻评论区。
有表白的,有花式吹彩虹屁的,有询问剧情的,还有要给剧里沈惊淙养的乌鸦当口粮的,嗑c的也有,估计有看过剧过来的,也有从刚刚谢知斐的那条微博摸过来的。
接下去估计很长一段时间,邬声的微博评论区都会保持现在这样的画风了。
小茂退出邬声的微博,想来想去,还是给邬声打了个电话。
电话忙音一响起来,小茂身后三个脑袋从四面八方的床帘里探出来。
最近与君播的火,小茂那三个舍友也在追剧。
他们已经不再是小茂威逼利诱之下的水军,每天自愿在网上帮邬声做数据顶热度。
“茂啊,你是要给邬声打电话吗”
“让我听听沈惊淙说话。”
“嘘你们都安静,别打扰我听沈惊淙的声音。”
小茂无语地看了他们一眼。
之前他告诉他们,他的朋友在与君剧组拍戏,说能带他们进去看看,一个个和床融为一体,死活不去。
现在好了,剧组封闭式拍摄,没办法往里带人了,他们又来劲儿了。
今天嚷嚷着要让他带去剧组,明天嚷嚷着让他给他们剧透。
简直是三个活爹。
小茂不理他们,走到阳台将阳台门一锁,正好拨给邬声的电话也接通了。
“喂”邬声的声音响起来。
听到邬声那边窸窸窣窣的动静,小茂问“你在收拾东西吗”
“收拾东西。”邬声歪着头,将手机夹在耳朵与胳膊中间,正在将桌面上的几本书往盒子里装。
他和谢知斐把住宿的房间换了,但由于换的匆忙,生活用品只置换了一部分。
谢知斐的房间和他的房间布局差不多,但东西多了很多。
书多,碟片多,墙角还放着一部老式投影机,可以在屏幕上投影看电影,桌子上摆着一些锉刀和做手工的工具。
这些都不是邬声乱翻翻到的,他没有翻过谢知斐柜子里的任何东西,都是摆在外面能直接看到的那一部分。
之前都是谢知斐到他的房间里来找他,他还没有到谢知斐的房间过,真正住进来之后才发现,连桌子上的工具小锉刀都甚是合他心意。
之前邬声在道具组看到过一把,很是喜欢,感觉用来做一些小东西一定好好用,把玩了好半天,没想到
能在谢知斐这看到同款。
谢知斐的这把锉刀,邬声仔细打量过,很新,没有一点使用过的痕迹,也不知道谢知斐为什么会摆在这儿,难道是纯粹为了好看
一会儿谢知斐要过来拿东西,邬声就打算把那些散落在桌面各处的书都先帮他整理起来,免得不喜欢水管爆过房间的谢知斐因为在这里停留太久而难受。
在谢知斐身上赚到钱了的邬声极具服务意识。
如果服务得好,说不定又能爆点金币下来。
邬声心里的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地响,收拾东西的动作不停,歪着脑袋夹着手机问小茂“怎么了”
小茂道“来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你的微博涨粉啦,好多人跑来关注你,感觉明天早上就要破六位数了,今天那集播出之后,涨的特别快。”
“六位数”邬声脸色下意识凝重,这六位数的人要是一起来追杀他,恐怕得是黑压压的一片,哪怕他逃生经验再丰富恐怕也无法逃之夭夭。
但再一想蓝星这哪会有人追杀他,刑法学里都写了,他的命也是命,邬声又开始笑自己杯弓蛇影惊弓之鸟,他问“为什么他们会关注我”
“喜欢你呗。”
小茂这话说得轻松,邬声那头听了,却足足有好几秒的时间没有说话。
小茂没察觉到什么,自顾自说道“说真的,不以朋友的角度,我也觉得你演的好,能涨这么多粉,是很正常的。”
邬声终于开口了,他轻声问“涨粉多的话,以后更容易有戏约吗”
“当然了。”
想起沈惊淙从树枝上跳下来的那一幕,小茂心想,何止是更容易有戏约,沈惊淙这个角色,能让邬声吃一辈子也说不定。
他已经看到网上已经在疯传这张动图了,也有很多人将沈惊淙站在树上的画面截图下来当成了头像。
小茂还没见过比邬声更适合古装的人,简直就像从古代走出来的一样。
就以目前的剧情来说,虽说沈惊淙的阵营到底是站在哪一方,对观众来说并不明朗,但他们一看到沈惊淙就安心,毕竟只要有沈惊淙在,威胁到主角的人物都会被清理干净。
所以哪怕沈惊淙是反派,观众对他的整体好感度还是挺高的。
不知道后面的剧情会不会把沈惊淙演的太坏。
万一个性真的坏到极点,是个十恶不赦、让观众十分讨厌的恶人但愿观众不要太怪到邬声身上来。
这时,房门被敲响。
“有人来了。”邬声起身前去开门。
“那我不和你聊了。”小茂挂断了电话。
门一开,谢知斐看了眼邬声手里拿着的手机,屏幕依然亮起,谢知斐问“刚刚在和谁打电话”
邬声依旧感叹谢知斐敏锐的观察能力,只是看了他一眼就知道他刚刚在和别人打电话,他道“小茂。”
谢知斐走进房间来,“你们经常打电话吗”
“不算经常
。”邬声数了数,朝谢知斐比出两根手指,“来这里之后,大概打了两次电话。”
听邬声这样说,谢知斐心里好过许多。
他还以为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邬声成天和小茂煲电话粥呢。
看来小茂的学习任务暂时还没有不饱和的地方。
邬声撸了撸袖子,问道“谢老师你需要哪些东西,我帮你收拾,一会儿帮你搬过去。”
谢知斐的目光在邬声身上停驻了好半天。
他道“我来拿那个投影仪。今天有一部想看的片子。”
邬声默默把袖子放了下来“那你自己去取吧。”
老实投影仪后的电线纷乱复杂,邬声不敢乱动,怕动了就给动坏。
“但我可以帮你搬。”邬声跟到谢知斐身后。
谢知斐眼睛一瞥,瞥到这间一居室里的床榻,他问邬声“在这里睡得怎么样有没有不习惯要不要回去”
听他的语气,像是期待邬声说一句“不习惯”什么的。
但邬声没听出他语气里的这点诉求,诚实道“很好啊”
邬声不认床,也不挑地方,不管在哪里睡,都能睡得很好。
“谢老师在我那睡得怎么样”邬声礼尚往来地问。
实际上是不太好的,谢知斐把邬声曾经盖过的被子搬了出来,换掉了邬声特意给他找的那床新被。躺在全是邬声身上气息的小空间里,他很难控制住自己的思绪。
但谢知斐笑了笑,带着眼底微微的鸦青,对邬声说道“也很好。”
谢知斐走到老式投影仪附近,蹲下来拔掉电源插头,刚站起来,脚步却直接停顿在原地。
他道“糟糕。”
“怎么了”邬声连忙凑过来。
“我忽然想起来,你的房间里没有信号线。”谢知斐一脸的纠结与为难,“可我今晚就想看那部电影。”
邬声替他着急起来“那怎么办”
水管邬声会修,技术难度没那么高,但老式投影仪邬声是第一次见,这方面的知识就不是一时半会能补上的了,没法给谢知斐凭空手搓一根信号线出来。
“要不要我帮你问问,还有谁的房间里有信号线”邬声拿起手机。
谢知斐抬起头来看向邬声,及时打断了邬声将电话拨出去的行动“我能在这个房间看吗会打扰你吗”
邬声问“可你不是不喜欢水管爆过的房间吗”
谢知斐“”
“我知道了”
邬声忽然明白了。
这就是书上说的极致的艺术家精神是吗为了艺术可以忍耐自己所不能忍耐的事。
邬声觉得自己又学到了。
邬声道“那你在这里看吧。”
在他说这句话之前,谢知斐已经熟门熟路地拉开房间柜子,将能铺在地板上的垫子找出来了,还抱了两个能搭在膝盖上的薄毯出来,把自己安排明白了。
听到邬声同意,谢知斐点点头“好。”
他将毯子递给邬声,邬声又问“那我能一起看吗”
“可以。”
谢知斐找出来的片子是一部在二十年前的电影,时长180分钟,当年分为上下两部上映,拿奖拿了无数,被誉为影史经典。
三个小时,邬声算了算时间,看完应该就是深夜了。
真的是好长的一部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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