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行车框框迎着风,呼啸的寒风刀割一般刮在脸颊,庄单花眼睛被一层风沙迷得睁不开眼睛,过了一会儿,竟又陷入了混沌的睡眠之中,头脑昏昏沉沉,能记起来的事越来越少了,每回庄单花醒来,总觉得自己丢失了一样珍贵的东西,可如何能想得起来究竟是什么东西?
有时候常常觉得遭遇到的事情似曾相识,有时候闭上眼睛,能料到下一秒发生的可怕画面。
庄单花不得不承认,她的智商情商也开始被一种奇怪的力量所压制,所束缚,困在一处无形的牢笼中,被迫又进入到了一众脱逃不了的死循环境地。
庄单花能感觉到身处在一处空间狭窄,光线昏暗的屋子,屋内有好多人在交谈,“女娃娃就是个累赘,现在也有人离婚,带个拖油瓶都让人瞧不起。”“庄秋那户人家,也就是老太婆不好对付,这长辈一凶,晚辈就跟着学坏,你小两口离开那老太婆,吵闹的事一定会没有。”“大公社也没有谁家碰上这种事就闹离婚的,有个女娃娃就更不好离了,现在谁家稀罕女娃娃?”“大德嫂,听我一句劝,你带着宝妹过去那边村里问问到底怎么回事?让他们道个歉赔个礼就算了,这事闹得面子多难看?人老爷子庄孟还在政府做事,别人背后议论几句,那庄孟还当得下去官吗?”……
一帮左邻右舍,一句又一句明显的风凉话,不轻不重的建议直捅人心窝子,偏偏这个时候的风气纯正,别人说三道四几句风凉话,就有不少人信以为真以为对方是掏心窝子的话,做些个愚昧的事情出来。
人也是趋利避害的,明显,这桩事处理上边,把庄宝妹跟女娃娃送回庄秋家,比帮忙庄宝妹跟庄秋离婚,给庄宝妹跟女娃娃找一处新去处,简单几倍,而且这时候很多人都认为这种办法可行,娘家人干出这种事,也只会惹来一帮人道几句可怜,道几句关心,事后好的结局就揽到她们身上,事后坏的结局就笑一声某某人家愚昧,从来不记得她们出过什么馊主意。
庄单花厌恶的看着一帮七大姑八大姨的。
那帮子七大姑八大姨看向庄单花的眼神,也充满了怜悯跟一丝丝看热闹的幸灾乐祸。
庄慧也在,她没料到,前脚刚走,后脚宝儿跟外甥女也出事,心里有些复杂说不出来该是她的责任多一点,还是庄单花这个女娃娃天生命恶,拖累了亲近的人都跟着走衰运?
庄慧从前也去过庄秋家,也从来没有遭到今日这般的对待,从前跟如今差别最大的,就是多了一个女娃娃。
人总是愿意欺负她能力之内能欺负的人,如果超出她能力之外的人,无论受多大的委屈,又都能摆出一副宽容大度的姿态,叫人人都赞一句“善人”!
庄慧叹口气,终于在七大姑八大姨歇嘴的空当,插了一句话:“宝儿这事情,报警肯定是不行的,会把庄秋他爸给得罪了,像他爸在政府里当差认识那么多的人,回头肯定给我们下马威。”
庄宝妹心很累,缩着头,紧紧的搂抱着怀里的小婴孩。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心里明明知道,她们这帮人出的主意,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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