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朝堂上陷入寂静,其他臣子不敢再畅所欲言滔滔不绝,他们怕得罪人,当然不是怕得罪太子,而是怕得罪丞相一派的人,或是对立于丞相那一派的人。
站在太子身边的司徒大人始终事不关己,他想想丞相家的那女儿,听说是个心高气傲的,一直瞧不上别家的公子,加上丞相护女,丞相府的门槛都被踏破了,人家姑娘至今扔在闺中作画,闲散度日。
想来丞相也不会答应把女儿嫁给独树一帜的太子,一是此人背后无倚仗,不知道能走多远;二是太子在凌霄门多年,无人知他在那儿的情况,要是他和别的女子纠缠不清如何是好?那些个女中豪杰都是擅长手起刀落的主儿;还有如果绝色佳人对太子很重要,那么他何故回来参与这尔虞我诈纷争,他不清楚自己孑然一身无所依吗?
也许,他在乎权势比那些感情更重,他不像他父皇那么多情。
司徒大人暗自思忖,顾崇銘扫一眼沉默的司徒令,感觉好像被这大臣鄙视了,当年感情用事力排众议娶妻封后,底下这些朝臣就是见证者,他们还时不时拿起来追究,说是在提醒皇上,让您意识到如今局面,有大半是您的功劳,而且是您一意孤行造成。
顾崇銘没有任何怨言的接了一口锅,他开口,“既然都不说话了,那今日议事到此,明日再商如何?”
众臣纷纷附和:“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他们跑了,赶着回去商量。
早朝退散;
留下父子二人:
一人坐在龙椅上;
一人站在大殿上;
沉默良久……
最终做老子的下来服软。
顾崇銘问,“太子在想什么?”
顾鸿峥回答,“儿臣在想为何有人热衷于分担东宫事务?”
“太子是在说自己的事与别人无关吗?”
顾鸿峥默认。
事实胜于雄辩,本来就是他自己的事,那些个闲得没事做,每天就想找机会攀关系,难道还冤枉了他们不成。
“这么说太子心中有意见是因为看不惯那些沆瀣一气狼狈为奸,而非心有人选?”
顾鸿峥僵一下回答,“儿臣刚受封,朝事繁重自顾不暇,内苑之事权且搁置一旁。”他想把心有人选这个意思给一把抹平,希望亲爹不要再提,提一次穿心一次,再说下去就要告诉他,我是被你儿媳妇抛弃了才回家受罪来。
顾崇銘瞅着面色冷沉的儿子,“太子是看不明白大臣们的用意?”
“不是。”他又不是蠢货,岂会看不懂那些人气势汹汹为何,不就是想挫挫年轻人锐气,想让他知个好歹,懂得什么叫分寸吗?
顾崇銘抬步走出大殿,“要说错,各打五十大板,你从凌霄门回来后独行其是,父皇不忍心说,你母后不敢说,但臣子皆以食君之禄奉君之事为由上谏,你不可能封住他们的嘴,事情好坏皆由他们说了算,你以为强硬就可以无往不利,殊不知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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