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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猫带走受伤的玉天香,到了一处地方,她帮忙处理伤口。
“你该走了,这儿不能再留了。”花猫包扎好伤口,拿酒水洗手。
玉天香看着背对自己的女孩,问,“如果有一天让你选择,你选什么?”
“那一天不会到来。”
“你想弃家?”
“我不会放弃任何。”花猫讨厌做选择,玉天香无奈失笑,“阁主说感情用事的人死得最惨,而我们都会落入这个陷阱里无法自拔。”
花猫不说话,拿出了备用工具,仔细给人易容,本是娇艳如花的脸,戴上面具后,皱纹遍布,老态龙钟。
花猫把人送出关阳城,待人走远,她回身就迎接了一把锋利的剑。
他道,“你以为自己是谁?”
顾鸿峥拿剑指着擅作主张的人。
他很生气。
冷峻的脸上有愤怒;
冷冽的气息里有杀意。
她挑战了他的底线,那是不能轻易触碰的底线。
如果人人都学她这样,是不是真真能把玩一出红颜祸水的戏?
凡事都有个界线不是吗?更何况这是北齐和中州两大国的界线?
花猫举起双手不做任何抵抗,“放了她吧,她只是讨生活,未干涉国中大事。”
钟禹站在旁边,想提醒主子,你的剑刃可别再对着她了,如果控制不住又来一剑,这回真的会灰飞烟灭。
顾鸿峥注视着只会捣乱的人,漠然收剑,他转身走去。
花猫看着那背影,心里仿佛实实挨了一剑,居然会疼。
钟禹道,“你当太子不知道吗,玉天香背后有组织,她是中州的暗探,他愿意停留在关阳城还真不是为了何家,何家若真可救,就该用自己的方式,但何絮舒帮了别人。”
“猫儿,事分大小,若是危及皇家权势,十个何家都不够,你到底是忘了,他是北齐太子,来处是顾家,先有来处才有去处,这个道理你不是不懂。”
钟禹说完了一番话,他抬步追上走远的主子。
花猫站在原地很久,当抬起脚,她跟随回客栈交代,“她是十八香的人,最多是多管闲事,还未涉及国中大事。”
她再次强调四个字,似乎对它们反感至极,说完就起身回房间了。
她觉得难堪,如果说这里边有界线,他们要为此不相干,她也能理解。
可如果追究起来,这瀚海洲曾经是月皇朝的天下,那时没有北齐,没有东楚,没有南扈,也没有西鲁。
明明是浩瀚无边的泱泱大国,为何分崩离析,还不是人心叵测,贪得无厌?
也许那只妖孽说得没错,你只是还没有遇到两难,生死不是最难,而是当我放弃你,你痛彻心扉了才晓得那是最难,岂止不甘心,你悔不当初还无济于事。
钟禹端着点心,站在生闷气的人的房间门口敲了敲,他道,“我进去了。”
他推开门,房间里没人。
不由的,就站在门口苦笑了,以前劝殿下寻个清楚明白,但现在终于理解他们各自后退的原因。
她来去自如,他提剑向最高处,本就是擦肩而过的宿命,如何求得结果?
顾鸿峥站在门口,望着人去楼空的房间,他负在背后的手悄然握紧。
钟禹叹了一声,还是走进去看一眼,当见到床上的衣物,又惊喜起来,他道,“殿下,她又换衣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