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好像不知道。”
“那最好。”
铸剑园突然掀起风波,很快平复下来,好似未曾发生任何事,只弃园里被弃置的残剑消失了,之后整个庄园里的人都赶去议事大厅,只客人在后园里饮茶。
钟禹道,“邢家恐要大祸临头。”
顾鸿峥沉默,不说话。
花猫拿起公子的手检查,她小心翼翼的给擦药,她的伤口已经用假皮遮住,但公子的伤口却故意露出来。
她知道他是故意的,为遮掩一些真相。
邢家讨论一番后,庄主特意来请太子,花猫想跟随,她不放心公子一个人。
刑适城不敢为难跟随在太子身边的人,他之所以找这位诸君,是因为有些事要请教。
顾鸿峥坐在铸剑山庄的内厅里,这地方隐蔽,清幽,常人不能随意进出。
一路走来,花猫东看西看,时不时加快脚步跟上走在前的人,她很不安,想着这是不是要杀人灭口啊。
顾鸿峥看着非要跟来的人,他悄悄慢下来,等着故意在认路的猫。
走到环境雅致的厅堂里入座,刑适城请诸君用茶,花猫抢先拿茶水喝口道,“我家公子喜欢喝君山银针,其它不喜。”她故意的。
顾鸿峥无话可说,由着人编排自己,其实邢庄主没必要在茶水上动手脚,一庄之主若真想作为,大可开诚布公,因为他面对的不仅仅是刚被册封的太子,还要面对身为凌霄门的大弟子。
也许一个北齐太子的身份不够分量,但加上一个凌霄门天璇院大弟子的名头,很多人便有所忌惮了,毕竟都听闻过凌霄门这个弟子的事。
顾鸿峥不介意拿出身份表明态度,他喜欢倚仗宗门弟子这个身份,因为那身份是通过他一双手一把剑和几多年的勤学苦修堆砌而成。
花猫故意就着公子的喜好,大谈特谈,扯皮一大堆,无非是想把人的厉害摆出来。
她就是个凑热闹的,带人来的作用大概在此,暖场。
顾鸿峥只听不语,刑适城道,“不瞒太子,心存顾虑,还望赐教。”
顾鸿峥道,“此乃人之常情。”
邢家上下已经互相知会,说要齐心协力,荣辱相共,但不出三日,邢家的残剑问世很快就会闹得天下皆知。
世上没有密不透风的墙,更何况,人心不足。
刑适城慨叹,“都说后生可畏,太子可是凭一己之力写就了这句话?”
顾鸿峥无言,刑适城恳请诸君不吝赐教,与其寄希望于外人善心大发,不如独辟蹊径,谋求自保。
顾鸿峥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残剑沥血出世,人人都想一睹为快,甚至争相夺之,铸剑山庄如今要做的无非是选择,只要一个最明智的决断,到底是选百年山庄,还是一把剑而已,皆由你们定夺。”
刑适城早猜到了,但没想到一国诸君会直接明说,他是国中诸君,懂江湖人心,尤其是在东楚那场武林大会里经历生死,浴火重生,从此看人看事,便多了一道比刀剑还锋利的光,说的话是一针见血,做的事是一把剑起分明。
“还请太子明示。”刑适城再次恳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