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川大叔,说着就指了指自己的头。
“有阔能!”
四川大叔一听就笑了,他没想到安医生居然学他说四川话。
“行了,大叔,你好好养病。我走了!”说完,安易就跟着移动式担架平车走了出去。
注射了镇定剂的,平静的躺在平车上,脑海里渐渐浮出有关她与顾南承的一切……
那是她父王的生辰,她听说北狄世子也来了,她撇开侍女,乔装成侍从溜入宴席,只因想要看看与自己指腹为婚的人,到底想什么样子。
宴席上,她捧着酒壶在人群里来回寻找与自己年纪相仿的人,很快,她就将目光锁定在一个干净修长,浑身散发着淡淡冷漠气息的背影上,恍惚间已经在心里勾勒出一副俊美的面孔。
“转过来,转过来。”她在心里不停的祈祷着,果真,那人就想听见了她的心声,缓缓的转了过来。
“呕——”一见那副面孔差点没把早膳吐出来,嫌弃道:“长的真是鬼斧神工。”她再也不想多看一眼,光想想他那牛眼,马鼻,象耳,虎嘴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她定了定神,捧着酒壶继续在人群里搜寻起来。
“世子,你这是去哪了?让奴才好找。”
她听着身后的一声“世子”。眼睛不由的一瞪,立马来了精神,心跳也不由的加快了。少女的羞涩瞬间席卷了她的全身,她举起酒壶将脸挡住。闭上了双眼,在心里默默祈祷:“英俊潇洒,风流倜傥,玉树临风。英俊潇洒,风流倜傥……”
他来了,远远地他一摇一摆地走过来,圆圆的大肚放肆的顶开了前面的人,那两条粗壮的腿都被遮去了一大半。
她惊呆了,嘴巴张到了极致,麻木的站在了原地,过了好一会儿,才惊恐说道:“这是要压死我,某杀亲妻啊?”
世子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她惊讶地看着他脸上颤动的肥肉,被挤的凹陷的嘴,冲她吼道:“闪开!”还没回过神的她,突然被那圆滚滚的大肚子顶到了一边。
看着如鼎的背影,她失落的摇了摇头,心里自哀起来:“好歹我也是堂堂蜀国公主,难道新婚之夜被夫君压死?”
“倒酒!”
灵音那还有什么心思倒酒,全然没看到面前的酒壶,随手将酒壶塞进了那人怀里:“自己倒!”
“蜀国的侍从,这么没规矩的吗?”
灵音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此时的身份,立马低着头边认错,边拿回酒壶。没想到,那人反而不肯松手了。灵音不耐烦的拽了几下,那人反而握的更紧了。她低声吼道:“你松不松手?”见那人依旧不放手,恼怒的灵音,再也忍忍无可忍了,将酒壶用力往他怀里一推。气急败坏的抬起了头,刚要开口大骂,就怔住了。
“太……太好看了吧!”她的心“卟通卟通”地急剧跳动着,脸颊如火烧一般,楞着两只眼睛发痴地看这面前的人。彻底沦陷在了面前那张俊美绝伦的脸庞里,一头乌黑茂密的头发被金冠高高挽起,一双剑眉下一双灵动的大眼睛,仿佛藏了一片星空,让人忍不住想要一直看下去。
眼看灵音嘴角那根拉丝的口水,就要掉到衣服上了,他赶紧拿出手帕帮他擦了去,并投去一个让人晕眩的笑容:“公主,你的口水弄脏了我的手帕。”
她全身一紧,茫然失措四下张望:“公主在哪呢?”
“近在眼前。”
“啊?”灵音吃惊的看着他,不可思议的轻声,问道:“你怎么认识我?”
他指了指她的肚子,又戳了戳自己的肚子:“知道吗?”
“什么?他……他就是北狄世子——顾南承。我的夫君?天啊,我的命也太好了吧!”灵音激动的将双手合十,放在在了胸前,虔诚的谢天谢地。
“要不要出去走走?”
“好,好好好!”她小鸡啄米似的点起了头。
她彻底就沦陷了,他们去了荷塘。从来不吃莲子的她,竟吃起顾南承剥的莲子,仿佛这些苦涩的莲子经过了他的手,就抹上了一层蜜,吃不出一丝丝的苦涩。
自打那以后,顾南承每次来蜀国都会特意给她备一份礼物,而她也学起了女红,尽管绣工不是很好。他依然视它们若珍宝,每日都佩戴在身上。顾南承回北狄了,她就守着那群鸽子,常常对着着信纸“咯咯咯”的笑起来。
很快,两国就定下了婚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