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露杀意:“给我打出去!”
然后在霍宗还没反应过来之际,两名战士齐齐一脚,将霍宗踹飞出去。
看到这一幕,燕痕把脑袋往枕头埋了埋,没敢吱声。
陆灵倒是看得兴致满满。
“去外面守着,谁也不能进来!”
“是!”
话音未落,一阵凝实的脚步声传来。
燕痕的小姨头也没抬,直接怒道:“滚出去!”
“是我!”
这是威仪的声音,身着甲胄的上将军出现在房舍中。
“你怎么来了?”
上将军道:“你先忙,别让他死了。”
连姨不再说话,开始医治。
用剪刀解开衣物,他们终于看清楚洛白的伤势:左胸靠上的位置,伤口长有一寸,深有一指。
看到这一幕,众人不禁倒抽冷气!
燕痕的小姨更是对上将军怒吼道:“你就是这么照顾他的?”
上将军沉声道:“这是意外!”
“意外?我告诉你连耀光,伤害我的是洛昕那个混蛋,不是洛家。洛家现在子嗣断绝,你还想怎么样?”
上将军沉默许久,没有出声。
燕痕的小姨失望的收回目光,她试着触摸洛白的心脏,最终确定,剑尖距离心脏不足一指,甚至可能更近。
“去请我师兄吧,这伤只有他能治。”
上将军转身出去。
“一天!这孩子身体太弱,你只有一天的时间!”
上将军走了,燕痕的小姨对着身边的战士道:“把他的衣服换下来,抱一床被子。还有炉火,也架起来。”
布置完一切,她站在洛白的床边,看着这个一脸惨白却不改狠辣的少年,情不自禁的弯腰,捋顺他额头上黏连在一起的头发,神色温柔。
这一幕落在不知何时抬头的燕痕眼中,有些生气:他的小姨可从来没有对他这么温柔过!
他不仅有些嫉妒洛白了。
屋里很快架上炉火,暖和起来。
可洛白还是没有苏醒的迹象。
他确实昏迷了,当他把剑尖抵在雪凌空喉间,说着狠话时,他就倒地了。
当他再次醒来,已经是晚上。
“皇帝陛下要举行秋狝,这可是大事。你们要知道,军队的作用之一就是震慑。不管是对内对外,让那些怀有异心的人不敢轻举妄动。可这人家没轻举妄动,乖乖听话你也不能平白无故打人家不是?那咋办呢?兵还得练啊。刀久不用都锈了,何况是人?”
他依旧是被吵醒的。
睁开眼睛,就看到椽木檩条支撑的斗拱屋顶。
再往下,就是白色的墙壁。墙角排满椅子,像是准备好的座次。
他想要看的再远些,就使劲想要起身,胸前一阵疼痛,他立刻躺下。
掀开被子,发现他的胸前绑着一圈白纱。而心脏的位置,白纱已经殷红。
他立刻想起之前的战斗,看起来自己没死,真是谢天谢地。
说实在的,他现在想想都后怕。那个时候,他怎么会上头硬拼呢?
不过结果还好,没死就好。
“这就是我今天要给你们讲的,四时狩猎。春搜、夏苗、秋狝、冬狩,与其说是狩猎,不如说是考验军队的实力,说是实战也差不多。”
隔壁的声音再次传来,没错,是教授他兵法策略的先生。不过今天讲的,好像不是兵法策略啊?
“我这样说吧,纵马狂奔之中还要弯弓射箭,这已经是很困难了。如果是静止的目标,或许好一点,可如果是移动的呢?比如说一只兔子,一只野鹿,再或者……骑着马匹迎面而来的敌人!”
洛白眼睛瞪大,暗道这先生废了半天口舌,这才讲到军事。
这个想法刚出现,先生就说道:“所以啊,你们就好好练习马上功夫吧。马骑不好,其他的都是瞎扯。”
隔壁再次安静下来。
屋里烛火忽然熄灭,隔壁传来一阵散乱的脚步声。
今天就这么结束了?
就在他觉得今天讲的东西莫名其妙的时候,有人进来了。
来人站在他的身边,心跳沉稳,是一个男子。
“你觉得怎么样?”
是申明书,这厮也会关心他的身体?
“死不了。”
申明书听出来洛白的不爽,但他完全不放在心上。
“和别人打架都能打的生命垂危,你也让我开了眼界。”
这算是在羞辱他吗?
洛白怒道:“我死不死和你有什么关系?哦对了,我没死你是不是很失望?”
“我确实失望,一个分不清勇敢和鲁莽的人,就算学会再多的东西,也没有施展的机会,因为他是第一个战死的人。知己知彼,然后扬长避短,这样才能取得胜利。想你这样心血来潮就是胡搞蛮干,你不死谁死?”
洛白没有嘴硬反驳,毕竟这次申明书说的,有几分道理。
“冠军营的粮食不多了,后天要下山运粮:如果你配合连大人治疗,或许能赶得上。”
“对了,运粮的地方,就是山脚下的洛家村!”
洛家村?
这是能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