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崇光没有回答,拉着他进了军帐。
转眼间,就剩下风凌海一个人陪着严文渊两人。
这一陪,就到了晚上。
中午没人送饭,他们只能听到一阵阵笑声从军帐中传出,听得严文渊两人吐血。
直到酒肉的香味从军帐中传出,他终于忍不住了,转身对连崇耀道:“我是外人,饿着不打紧。连兄怎么说都是上将军的胞弟,怎么能和我一样在这里忍饥挨饿?”
连崇耀一听也气愤的不行,可下一刻就萎了。
“我打不过他。”
严文渊看着他窝囊的样子,真是恨的牙痒痒。
晚上的时候,狄怀仁出来了,红光满面不说,还一身的酒气。
他摇摇晃晃走到台阶上,迷迷糊糊道:“今天晚了,明天再查,休息吧……”
休息吧?
他们在外面等了一天,就得到这么个结果?
休息吧?
这刑部侍郎还真敢说!
可狄怀仁说完之后,打了个酒嗝,转身又进了军帐。
“上将军……来来来……再喝一杯……”
严文渊怒道:“可恶!可恶!身为刑部侍郎,竟然在办案的时候饮酒误事,我要上书朝廷,参他一本!”
风凌海笑道:“两位,现在是休息呢,还是去休息呢?”
一不提办案,二不提吃饭,只说休息,可饿着肚子能睡着吗?
严文渊一跺脚,怒道:“岂有此理!岂有此理!这案子没法查了,我现在就回京复命,请陛下定夺!”
风凌海没有意外,淡定的看着他,做了个“请”的手势。
连崇耀却冷笑道:“朝廷派你来查案,事情没办成,还有脸上书参别人,你的脸皮还真是厚!”
严文渊同样冷笑一声,转身就走。
风凌海也不阻拦,扭头对连崇耀道:“连公子要去休息吗?”
连崇耀道:“有吃的吗?”
风凌海点头:“有。”
然后领着连崇耀朝营房走去。
天已经黑了,四周一片安静。
走了不足十丈远的严文渊,在转身离开的瞬间就后悔了:他没马,如何回去?
回头再看时,连崇耀已经跟着风凌海走了。
最终,他选择跟上去。
面子这种东西,有时候真的不值钱。
来到休息的地方,发现仅仅是一顶帐篷,两张床铺,上面摆放有两床半厚的被子,连炉火都没有。
这是要冻死他们?
严文渊冷哼道:“饭呢?”
风凌海笑着抬抬手,帐外的士兵抬了一个大木盆进来。
“两位,炖马肉,请吧。”
严文渊抓起盖子就要抓肉吃,可里面血肉模糊的样子,这是炖马肉?
你家炖马肉都炖了一成熟还是两成熟?
到了这一步,严文渊已经明白过来,他们被冠军营算计了。
“好好好!风凌海,算你们狠!”
他一步踏出军帐,直接朝着医坊走去。
连崇耀看了一眼木盆,也皱起眉头,脸色难看,最终跟了过去。
风凌海看着严文渊远去的方向,露出笑意。
现在正是吃晚饭的时间,医坊里面,只剩下洛白和陆灵两个“伤员”。
至于穆亦初等人,中午的时候,被人带走了。
严文渊来的时候,阿萝正在喂洛白吃饭。
陆灵受不了单身的打击,早躲了出去。
看着床上只有一个伤员,严文渊明显愣了一下。
他没有询问洛白,直接走出去,查看别的房间。
然后隔壁就传出连青凤的怒号:“滚出去!”
洛白扭头看了一眼房墙,问道:“你师父在隔壁?”
阿萝点头。
“那你赶紧去看看怎么回事?”
阿萝点头,放下碗筷,走了出去。
看着她的背影,洛白一阵一阵安静。
有人照顾的感觉真好!
刚冒出这个想法,就听到一声惨叫传来:“妈的,老子的妹妹也敢欺负!”
妹妹?
他正疑惑,连崇耀进来了。
对方搬张椅子坐在床边,语气不善道:“你就是洛家的那个小子?”
洛白听出来这话的敌意,可他们是第一次见面,他似乎没得罪这个人吧?
“和你有关系吗?这里是军营医坊,我要休息了,请出去!”
讲完之后,他身子往下一滑,准备躺下休息。
可微微一动,全身的肌肉都跟着绷紧,牵动伤口。
他甚至感觉到胸前一片温热,好像伤口崩开了。
洛白强忍着没哼出来,咬紧牙关躺下。
这才发现,那个人竟然还没走。
“请你出去!”
连崇耀冷声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洛白不想理他,直接侧身不去看他。
谁知连崇耀直接站起来,左手卡着洛白的脖子,右手按住他的左肩。
“小子,你最好告诉我你是不是洛家小子,不然我弄死你!”
洛白惨叫出声,伸手抓住连崇耀的右手,吼道:“你他娘的干什么?”
连崇耀愣神,松开手一看,洛白肩头已经被血水阴湿。
他这才想起来,躺在这里就是这次遇袭的伤员。
莫非这小子也是?
他刚产生这个想法,屋外就传来阿萝急促的脚步声。
“怎么了?”
连崇耀立刻退后几步站好。
他已经知道这丫头是妹妹的徒弟。
阿萝第一眼就看到他肩头的伤势,急道:“怎么回事?”
看着一脸紧张的阿萝,洛白余光瞄了一眼连崇耀,回道:“我想休息一下,你又不在,我就自己躺下了……”
他回答的很委婉,无疑是在说,这伤口是我躺下的时候崩裂的。
阿萝也明白了这个意思,气道:“你这伤听话配合治疗都要十天半个月才能下地,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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