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白没有在医馆待太久。
走之前,他问了一句:“阿萝在吗?”
陆灵道:“在!”
然后洛白走了,都没再问一声,她还好吗?
回到住处,穆亦初已经睡了,而屠双刀等人也已经回来。
这厮不敢去劳烦穆亦初,却直接把洛白提溜出来。
“你小子现在能耐了啊?昨晚我那么叫你都敢装聋作哑了是吧?信不信我揍你?”
洛白闭上眼睛,昂胸抬头,一副慷慨就义的样子。
屠双刀还有些不适应:“几天不见担子大了不少啊?”
下一刻就圈着洛白的脖子,用胳膊肘捣了捣他,贱兮兮道:“晚上要不要喝点?”
洛白眼睛一亮,又迅速暗淡下来:“我倒是想,可做晚饭回来就好晚了,明天还要去做早饭。”
“没事,少喝点,不误事就行。”
洛白终于点头,不过他不打算少喝点。毕竟有一句话叫做“酒后吐真言”,他不怕屠双刀不喝,就怕他喝不醉。
晚上姗姗来迟。
午饭和晚饭还算顺利,洛白老实的去,老实的回来,没有出现意外。
但这两顿饭他也没得到什么信息,算是平安度过。
晚饭回来,屠双刀已经在等他:“小子,今天老子心情好,教你练刀,去不去?”
穆亦初道:“大晚上不睡觉发什么疯呢?”
屠双刀道:“这小子是来练习杀生的,我现在准备考考他。怎么,你有意见?”
穆亦初:“滚!”
两人就真的滚了。
走出营地,两人走在草场上,都很沉默。
洛白发现屠双刀的异常,但他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也没有开口问。
既然他把自己叫出来,就一定是有事请说。
“你知道我和洛一刀为什么是死敌吗?”
洛白“啊”了一声,没想到屠双刀说的竟然是这个。
但他老实回道:“不知道。”
屠双刀解下腰间的酒壶,自己喝了一口,丢给洛白。
“当年我身上杀气太重,被少将军申斥。可我控制不住,很容易杀红眼。最终误伤了袍泽。”
竟然还有这种事?
“很严重?”
洛白忍不住插了一句。
屠双刀瞄了他一眼,点头道:“很重,几乎无法上战场。”
洛白沉默了,对袍泽出手,而且如此之重,恐怕将军不会轻饶了他。
“当时我所在的,就是弓骑营,领兵将军就是洛村长。”
洛先?
洛白猛地想起来,在他们出冠军营来榆林草场的时候,洛先曾给他们送行,当时洛先似乎说过自己就是弓骑营的原少将军。
可同为弓骑营的穆亦初怎么不认识自己的将军?
“说起来,也是我连累了洛将军。”
“当年这件事闹得很凶,因为我伤的,就是霍家现在的主事人,霍荫!”
“洛将军本来要从轻处罚我,将我调离弓骑营,让我从事押送军粮的闲职避避风头。可霍家不允,坚持依军法严惩。”
洛白已经听到了关键处,难不成霍家和洛家的恩怨就是从这结下的?
“少将军再一次保全了我,亲自领我到霍家道歉,以求了结此事。”
没想到洛先如此袒护屠双刀,可这家伙究竟有什么能耐,能让一位少将军为他舍下脸面为他求情?
“可惜,霍家主母不愿意。而当时霍家的家主还在江南,跟随大将军作战,家里的事情,由霍家长子霍箜做主。”
霍箜?这应该是霍宗的父亲吧?
“霍箜在得知少将军的意图后,和家里商量,最终提出了三个要求。”
话说到这里,洛白知道,重点来了。
“第一,将我逐出军营,永不入军籍!”
这是第一条?
这么狠?
“第二条,提拔霍荫为随军参谋郎将,跟随少将军三年,言传身教。”
这怎么可能?
就是自己的亲儿子,恐怕也就能做到这样了吧?
“第三条,推荐霍箜为新组建的狼营副将军,执掌朝廷第二支纯骑兵营!”
洛白不再惊讶,反而嘿嘿直笑。
或许,洛先的本意是化解矛盾,但他绝对想不到,他的亲自到场,反而让对方认为他软弱可欺,以至于得寸进尺。
“洛村长一定是气得拂袖而去了吧?”
“其实啊,我当时听到之后,确实想要拂袖而去的。毕竟对我来说,就算是依律查办,最多就是被关几年,也到不了死罪。况且就算是死,也犯不着因为这个而受窝囊气。”
屠双刀也是直性子,心怎么想的,就真的怎么说了。
“那洛村长怎么做的?”
“他答应了!”
答应了?不会吧?
“他说,这事他不想再起波折,希望起草正式的契约,双方各持一份作为依据。”
“洛村长真的就认下了?真是窝囊!”
“你着急什么?听我说完。”
屠双刀讲到这里,已经开始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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