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这怎么可能?
符烈生到没有隐瞒,将之前比箭的经过说了一遍。
“也就是说,如果认真起来,你未必会输?只是大意了。”
符烈生想了想道:“我还是会输。力量上我不输于他,可是对于力量的掌控上,我不及他。”
他带着蛮子走向之前靶场,指着洛白射出的两支箭。
“第一支箭我能做到,但第二支箭,你能做到吗?”
蛮子看着悬在半空中来回摇晃就是不掉下来的箭,也露出思考的神色。
他宁愿相信之前的洛白保存了实力,也不愿意相信,他家伙是在离开盛世歌小队之后进步神速,达到现在这个地步。
他无法接受!
这时,第二通鼓结束,两人赶紧回来。
洛白脸色惨白,额头尽是泪水。
最近一次感到累,就是那天选拔骑马。这么多天过去了,他都快忘记了他的身体状况了。
他还是太弱了。
蛮子过来的时候,洛白正在擦汗。
“这都冬天了,你还在这么热?”
听到如此熟悉的话,洛白一看,果然是蛮子。
他拉着蛮子,惊喜道:“你最近好吗?”
蛮子笑道:“能吃能睡,闲的时候指点指点他们,都胖了。”
洛白也笑道:“难得空闲,就好好享受。等到我们真去了战场,就再也没有修整可言。朝廷战事这么急,一旦开战,那就是接连投身战事,想要休息就不可能了。”
蛮子收敛笑容,郑重道:“为什么会这样说?”
洛白指着符烈生,又指着蛮子,最终指着自己。
“冠军营是我们的起点,我们这一生注定为国征战。如果我们全军覆灭在丰裕城还好,可如果没有,那么江南漠北,雪岭西域都会有我们的足迹。”
符烈生和蛮子都陷入沉思。
“说的好!”
一声赞叹从远方传来,众人都扭头去看。
竟然是木清华。
木清华道:“洛兄,不知道对丰裕城的战事有何看法?”
洛白没想到,自己过来只是活动活动,然后伺机找点情报。可现在却成了座上宾,连木清华都问起了丰裕城的战事。
洛白看了看周围,反问道:“在这里?”
木清华立刻明白,看向符烈生。
符烈生道:“走吧,去我的军帐。”
三人并排而去,符烈生安排任务,然后也跟了上去。
“你们继续练习。”
军帐中,洛白四人围着一张桌子坐好。
桌子上,摆放着笔墨纸砚。
洛白看了木清华三人一眼,拿起毛笔,在纸上画了一起来。
黄河,丰裕城,海岸线,淮安城,以及淮河。
他放下毛笔,呼了口气:“这就是我对丰裕城之战的估计。”
几人立刻站起来,看着纸上简单的线条。
木清华道:“你的意思是说,海上和陆地都有可能?”
洛白点头,将自己对于丰裕城的战事讲了一遍。
“现在是冬天,黄河随时可能冻结。如果他们一定要在冬天进攻,那么战事定会在最近。如果是这样,水路同进是最好的选择!”
三个人都听明白了。
他们看着地图上的线条,在脑中做着思考。
这种想法真的很大胆,可正因为大胆,所以出乎意料,反而很容易成功。
木清华看了很久,忽然开口道:“你们还记得这次秋狝演练的任务吧?其中有一项是沙盘推演!”
洛白三人都看着他,不知道这话的意思。
现在秋狝对抗在即,甚至可能在秋狝对抗结束他们就要开拔丰裕城,哪里还有时间去沙盘推演?
“沙盘推演就在这两天,而且也是这次对抗的一部分。按照朝廷的意思,在五天内开展沙盘推演,冠军营不参与,只在奔雷营中选拔参加的学员,而且都是在晚上。”
洛白立刻露出诧异的神色?
这五天?这是什么意思?
符烈生也意识到不对,反问道:“那如果我们正在推演,冠军营的人忽然杀进来怎么办?”
木清华毫不在意道:“那就让他们来吧,反正我们也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来,与其被动防守,不如做好反打准备。”
符烈生略显不甘:“明明我们占优势,为什么还这么被动?”
“放宽心,冠军营可以进来,也可以出去。可是能不能跑回到无名土丘,就看他们的本事了。”
他站起来,准备离开。
“诸位,沙盘推演的事情我已经告诉你们了,你们做好准备。今明两天应该就会有朝廷的人来选拔参加的战士,你们要有准备。”
木清华走了,蛮子与洛白告别后,也跟着过去。
帐篷里只剩下洛白和符烈生。
“洛兄,这动射算谁赢了?”
洛白苦笑道:“我连三通鼓坚持下来都勉强,怎么可能会赢?”
这也在符烈生的考虑范围之内。
“那好,静射动射,你我各赢一局,剩下的骑射,我们就放在丰裕城如何?”
丰裕城,那可是凶险之地。
这不是比箭,是来玩命了。
“如你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