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岸,丰城。
申明书百无聊赖的在码头瞭望台上值守,甚至还偷喝一口酒,暖暖身子。反正田荣秀已经检查过,他这算是忙里偷闲。
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但心地看着东边的叛军大营,也不知道洛白他们怎样了?
可是风雪阻隔,他什么都看不清楚。
“申大人,田将军请您过去。”
码头上,一个士卒唤他下来。
申明书略一犹豫,将弓弩交给另外两人,这才走下去。
“上面再去一个人。”
渔门门楼上,申明书来的时候,田荣秀刚把酒烫好,张青雨竟然也在。
“见过田将军,张公子。”
田荣秀摆手,让他坐在自已对面。
张青雨似乎很不喜欢“张公子”这个称呼,毕竟他身在一线,更喜欢别人叫“张小将军”。可在大多数人眼中,“小将军”这个称呼注定是属手徐远浪,而他不是。
好在他也没多计较,微微抱拳,算是打过招呼了。
“风雪天冷,叫你过来喝一杯,暖暖身子。”
桌子上的吃食很简单,一盘炒鱼,一壶酒,三双筷子三只碗。
申明书犹豫一下道:“咱们三人都在,那码头那边……”
张青雨冷笑道:“申朗将且不要把我算进去。我只负责渔门,码头是两位的事情。”
申明书嘿嘿一声,坐了下去。
“照张公子所言,这码头只能是丰裕城的事情,与我何干”
“喝!”
田荣秀似乎没有看到这一幕,只是举碗,笑道:“喝!”
……
东城门,徐远浪还在执勤巡视。
袁雪怡穿着甲胄,跟在后面。这家伙毫无紧张情绪,走走看看,心不在焉。
终于,巡视结束,他回到城楼上。
袁雪怡毫无形象的坐在“帅椅”上,两腿耷拉在沙盘上,头一歪,似乎想要休息,却被徐远**住了。
“雪怡,你还是离开这里吧。”
袁雪怡也不回话,脸上的笑意不断。然后转个身,将脸朝着另一边,不去看徐远浪。
徐远浪将头盔解下,拿下脸上的面具,那宛如娱蚣的伤痕看起来触目惊心。已经过去很久了,可他还是觉得生疼。
“回去吧,告诉雪儿,就说梨花盛开的时候,我就回去。”
袁雪怡“哦”了一声,动都没动。
徐远浪似乎知道他的个性,也不在意,继续道:“今晚可能有危险,如果城破,你没必要和我一起死。”
袁雪怡终于起身,他来到屋外,不想听徐远浪废话。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如果你死了,我会把你的话带给她。至于我,如果我想走,想来没人能留住我。”
徐远浪叹息。
这世间有一种人,称之为“侠”。
他们任性无理,残忍好斗。却又仗义疏财,锄强扶弱。
这些人在江湖有着很好的名声,却又为朝廷所不喜。
侠以武犯禁,游离在朝廷律法边缘。据说,朝廷开国九位勋烈中的“二候”,就有一个是游侠出身。
想到这里,徐远浪摇了摇头。现在他真的顾不上儿女私情,不管是因为家国天下,还是因为生死无常,他都不敢去面对她……
“哎……”
他叹息一声,戴上头盔走出城楼,看向漆黑的东边。
那里,正是叛军的大营。
今晚的雪好大啊……
他朝着手呼了口气,继续巡视。
“加强戒备!”
“向水源村加派人手!”
水源村,那是丰城的前哨,丰裕城守将在这里预留了几十个斥候。有什么风吹草动,就会往回传递消息。
以往,徐远浪并不希望那里有消息传来。但今晚,他却急切地想要知道,张瑞他们的动向。
沉船!烧粮!
这是疯子的决断,可他的心底,却期望这份疯狂,有成功的可能……
叛军营地。
寄希望于别人身上,从来没有自己把握局势来的舒畅。
洛白就是这么想的。
这不,趁着有人灭火,这厮又料理了一个贼兵,还把人家的衣服给脱了。就是这双鞋实在臭的不行,不知道几日没洗了。
久违的温暖的回到身上,洛白不仅**一声。可感觉的回归,也让它胸口的箭伤隐隐作痛:埋进肉里面的箭镞,要尽快取出来。
但现在他没时间干这个,他有了新的任务:收拢马匹!
“成国将军令:收拢马匹,聚守营寨!煽动者,斩!”
洛白倒是趁着这条命令,光明正大的寻找马匹。中间还不忘寻找马厩,又点了几把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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