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上策。”
马元晨见这二位左思右想的,也没了主意,便问:“若是到头来弃之,何不现今个便引来士卒,散了绛州的厢军,叫他无力可守,岂不快哉?”
杨吾笑道:“马小六,若是如此,虎威军岂不成了金兵鹰犬?赵子清岂能善罢干休?把虎威军诏告天下,叫虎威军如何在此立足?”
“也是!”马元晨摇头苦笑,不知该如何是好。
赵武细听二人言语,却无良策。这赵子清一封书信,叫虎威军不知如何取舍,这有责无利的生意着实让赵武为难。河东诸城官吏,若皆如赵子清一般,只想着他人来救,却不愿去救他人,如何敌得了金兵?还不一个个的叫金人破了?还有那一个个的义兵山寨,群龙无首,各自为战,如何退得了金兵?
虎威军势大,赵子清尚且如此,若是势单力孤,怕是相互残杀,也不好说。“难哪!虎威军便充一回好汉。”赵武摇头叹道。“便如前所言,马元晨暂去绛州,担那厢军训练官,与绛州十座旋风砲,带几个匠人前去,督军民打造飞砲,带几个砲手,教习厢军定放。其余人等却不可带去,恐赵绛州见疑,坏了两家盟约。”
“马元晨暂卸了军情司之事,以李肃代之。好叫马元晨尽力为绛州之事,待绛州之事毕,再行总管之责。”赵武担心马元晨记挂军情司诸事,在绛州静不下心来,不得施展城守之事,便去了马元晨的后顾之忧。
“在绛州不比在军寨,诸事皆须自处,赵子清心胸恐是不宽,可要小心为妙。”赵武颇为担忧的嘱咐道。
“在绛州多结些死党,以为护卫,砲手军要整饬妥当。依你所言,必建一股备兵以为机动,进可袭敌之不备,退可上墙堵缺守城。若是聚得些善驭马之厢军士卒,在下愿拨些马匹,送与绛州。”
“在下代赵绛州谢过小将军美意!”马元晨嬉皮笑脸的谢道。
“瞧瞧!虎威军的马总管变成了官家的进武副尉了。”赵武挖苦道。
“总要带个帮手才好,也好有个照应。”杨吾视马元晨为少年郎,不无担心的说道。
“也好!只许带一人,须上得了战场的。却是那个?”赵武亦是担心,此去绛州,生死未卜,带个人帮衬,也不为过。赵子清那里也好说的圆。
马元晨思来想去,净是些军情司的人,亦觉不妥,虎骑、虎步、虎山、虎砲诸营校尉,竟是一个也想不起来!
赵武笑道:“多日不在军寨行走,便忘了校尉们的名字了?那俞鼐可还记得?”
马元晨忙道:“记得,记得!守解州拱極门的俞都头,不是在卫都做都尉吗?”
“是呀!是卫都的都尉,与你同去绛州,掌那备兵之事,可否使得?”赵武戏谑的问道。
“使得,使得!如何使不得?此人可当此任!”马元晨连忙谢道。
乡宁之行不过三天,马元晨便带着俞鼐与砲手军众人,使绛州的一干杂役牵着骡马大车载了炮架,原路返回绛州。进到州衙,见了赵子清,与了赵武的回信。道了虎威军小将军许两家盟约,若有敌袭,必当来援。又道了慷慨赠砲之事,到庭院使带来的砲手演示施砲的方法,叫赵子清大开眼界。当即许马元晨在丁壮里拣选砲手,市井里寻来些木匠、石匠,立了砲手军,使马元晨为部将权领,加紧打造新砲。
马元晨把俞鼐引见给赵子清,称这便是旧日袍泽,在虎威军不得志,此次报疾而出,随同来绛州杀敌立功,讨个出身。
赵子清问些军旅之事,俞鼐皆是对答如流,惹得赵子清生了惜才之意,得之这俞鼐曾做过都头,遂佥选善冲杀会战阵士卒五队,立起一部,以俞鼐为部将,掌这往来驰援之事。
俞鼐尽心教阅士卒,操练攻防战法,演习偷袭劫营之术,叫那士卒多习练射术,没几日,便将那二百五十士卒操练的有声有色。
马元晨使带来的匠人带木匠赶制砲架,石匠凿制砲石,不出十日,便打造成许多炮架,皆轻便的旋风砲,分派四壁,却立在墙下,不使外人得知。每砲皆有观察之人,定放之人,绞索之人,防护之人,凡五人一砲,是为伍。四壁下各十砲架,为一队,总为四队,留一队为援应之队,防敌袭破炮架,是为补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