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这蒋歆意欲去金兵大营,寻隙救那工匠?”赵武惊叫道。
“这可使不得!”老总管急切的说道,“切莫以身犯险,叫军寨救无可救!”
赵武摇头叹道:“晚矣!若是蒋歆有意为之,此时便已去了,我等虑之无益。”转头问李肃:“那河中府可有消息传来?”
李肃摇头答道:“自稷王山回到解州,祁惟收拢逃回的残兵败将,编成一将,完颜活女使其担统制之职,独自统率万余步军,驻扎在解州。和葆、滕骏皆为统领,各把持二千余士卒,和葆在闻喜、夏县,滕骏在万泉、河津。随行的诸人皆在军中充当部将、队将,调教降卒。冯雷、诸晨留在祁惟身边,出谋画策,往来蒲解之间,传递信函,窥视金兵动向。这些日子里,倒也安稳,没什么急事来报。”
赵武对河中府颇感兴趣,便问道:“那祁惟心情如何?完颜活女可还快活?”众人皆大笑。
祁惟把沿途收拢的残兵败将带回解州,见了完颜活女,报知战况,只道中了虎威军的埋伏,侥幸得脱,言称有罪,请大王责罚。完颜活女见祁惟带回士卒甚众,便好言相劝,叫其统领蒲解阖境步军,把守诸县,整饬城防,防虎威军来袭,自己收拢金兵溃卒去蒲州守护。
统制祁惟记点人数,却得兵士万余人,按诸晨之进言,编为五部,各二千余人。以和葆、滕骏、计风、伏灌为统领,各带一部分头驻扎。和葆在闻喜、夏县,滕骏在万泉、河津,心腹将领计风在猗氏、荣河,伏灌在安邑、平陆,自带一部固守解州并那盐池。蒲州并那临晋、虞乡、芮城自有金兵守护。垣曲为河东去河南的咽喉,完颜活女单遣一部金兵去守。余下诸地,离蒲州颇远,皆弃守之。
统制祁惟谨记赵武的吩咐,叫诸将四下网罗溃散宋兵,扩充实力。此举正合完颜活女之意,还把金兵聚拢的宋兵溃卒交给祁惟统率。诸统领潜心操练士卒刀枪,却不把城防放在心上。冯雷看在眼里,便觉不妥,对祁惟禀报:“操练士卒固然重要,可城防也不能弛废。若是金人发觉其中有诈,将兵来袭,却该如何是好?抑或诸路义兵不知底细,贸然来攻,却是杀与不杀?那时岂不乱了阵脚。”
统制祁惟深以为是,便传令下去,叫诸县守兵加固城墙,整饬城防器具,使人去蒲州讨要粮草,储存军需物资。完颜活女得知后,大喜过望,只道是得了一个忠心耿耿的鹰犬,着人担着犒赏之物,大加赏赐。祁惟与冯雷、诸晨窃喜。诸晨进言,把赏赐之物皆散给诸统领、部将、队将,以笼络人心。
随着兵士的增多,统制祁惟把新卒拨给诸统领,各补齐三千之数。诸晨挑拣百余人留在解州城里,编成一部,专司打探四方军情。“这兵士再增加,可独自编成一部,找完颜活女拨些马匹,练成马军。”冯雷深知虎威军马匹奇缺,金兵多马,要些也不打紧,日后返回虎威军也好派上用场,便对统制祁惟说道。
统领和葆在闻喜、夏县按虎威军军制编练士卒,佥选伍卒长,队尉队副尉,都尉都副尉,却是量才取用,叫手下诸级校尉心悦诚服。自虎威军带来的人皆是在虎步军卒长里佥选出来的佼佼者,但却是做队尉、都尉者居多,唯成祜一人脱颖而出,抢得一哨校职位,叫和葆颇感欣慰。
统领和葆叫两哨分守两县,自己带斥候都在闻喜坐镇,叫成祜带本哨在夏县驻扎,互为倚角。驻守闻喜,统领和葆担心来自绛县、垣曲方面的袭扰。一面是金兵驻扎在垣曲,一旦东窗事发,闻喜首当其冲。一面是风起云涌的河东义兵,屡占城池,袭扰金兵,那降金宋兵更不在话下。和葆暗暗祷告着,菩萨保佑,义兵兄弟们,自去那垣曲袭扰金兵,莫要来此闻喜城,叫在下为难!
说曹操曹操到!统领和葆尚在祷告之中,便见斥候来报,说一股义军占了绛县,扬言欲杀光闻喜县城的降金宋兵,再去垣曲破了金兵营寨,杀奔河南。
统领和葆苦笑着,不知如何是好。无奈之下,便叫哨校戴斓小心守城。又派传令兵去夏县唤成祜带本哨人马来闻喜,以防不测。暗地里着人去军寨报与小将军知晓,赶紧使人说降之,莫叫生了事端。若是自家人打自家人,岂不叫世人耻笑?
谈忠,河东祁县人,初为效用兵,以累积军功在两河宣抚副使折彦质的勤王军里为一个部将。在赶往...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