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赵武听士卒来报,不禁愣住了,“只有少许箭矢?那岸上可有何动静?”
“开始还有些嘈杂惊叫之声,现在却声息皆无。”瞭望的士卒禀报道,“抵近河岸的那艘船也未遭到任何攻击。”
“跑了?”赵武叫道,“与去年金兵南渡黄河一般,便是一通鼓响,俱皆惊吓的逃走了?”这西军可是大宋jīng锐呀!蜕化成如此模样,着实令人痛心。不知那范致虚得知后,作何感慨?“上岸!”赵武挥手下令,“去瞧瞧那赵宗印修的长城是何模样!”
众士卒上了河岸,四下里打探着,龙门渡沿河两翼五里之内的诸堡垒,西军守兵皆不见踪影。宋兵营寨里的衣甲皆在,不曾披挂;兵器散落一地,粮草辎重尽皆抛弃。
赵武苦笑道:“本想只借些箭矢,不成想这西军却阔绰的很,把河防守备之物尽皆拱手奉上。本将若是不收,却有违西军的美意了。滕骏,叫士卒把可用之物尽皆装上船,运回军寨。”
龙门渡乃西军扼守要冲,军械库、粮草囤、辎重驮队一应俱全。滕骏忙着吆喝士卒把甲具、兵器、粮草、驮马装上船,装满一船便驶回一船,顺便把龙门渡码头的船只皆用上,间,便把那龙门渡的西军辎重搬运到苍头镇渡口。
赵武四下里瞧着,那河防长城,倒似城墙上的垛口,躲避来袭之敌的箭矢尚可,若是往河上shè箭,却要搬来垫脚石方可。难怪西军并未放箭,原来是不得施展。赵武摇头,若说那范致虚缪不知兵,那属下诸统制,统领,部将却也是不知兵事?瞧这龙门渡营寨的架势,少说也有五七百人马,连那两翼堡垒,二三千人马许是有了。仅放了几箭,便踪影皆无,传将出去,却叫这统制官如何做人?
赵武挑了中军大帐的帘子,进到营帐。却意外瞧见散落在地的吊子钱、银角子、纹银,一口木箱倒扣在地。料想这厮逃离时拿不动这若大的箱子,应是把贵重的物什带了去,这散碎银两便丢弃在地。
营帐的一端,案几之上,牌九骰子胡乱的摆放,该是这厮好赌,竟敢在中军大帐里设局。也不知这西军的军法可否能容?石竚吩咐士卒逐个营帐搜索银钱,盛在口袋里,搬上船去。
在军械库里,赵武瞧见二弓弩、三弓弩百十余具,大喜过望,“这家伙好!可shè千步开外,是守御的利器。”赵武拿起三弓弩,爱惜的摆弄着说,见士卒皆尽收了,复又叮嘱道:“小心些,轻拿轻放,莫叫磕了。”。
“这弓却是忒怪,叫人如何使得?”石竚摆弄着一具带蹬大弓说道。赵武瞧见道:“那是神臂弓,有四石之力,以镫距地而张之,可shè三百步,能洞穿重扎。”说罢伸手接过来,爱不释手的摆弄着,顺手搭上数寸的木羽短箭,脚踏圆蹬,全力把箭上了弦,出了军械库,站在院子里往远处便shè,只听“嗖”的一声响,短箭厉声划过夜空,然知shè在哪里。
邹霆从另一间屋子里探出头来招呼赵武,“小将军,快来瞧瞧这铁疙瘩是何物?”赵武进了库房,顺着邹霆手指寻见墙角里摆放着些铁球,便蹲下端详着,乃铸铁小口球罐,铅锡封口,外露引信。“此乃铁火炮,点燃后以炮架施放,砸在来敌群中,火药爆炸,铁片四溅,半亩之内便无完人。”难道此时便有这物件?赵武隐约记得当是金人先造出的铁火炮,怎么在这西军的兵械库里就有了呢?也许是霹雳炮吧!“叫士卒小心轻拿轻放!单独搁在一艘船里,莫要装载它物,以防万一。”
赵武暗自庆幸,多亏了西军尽皆逃了,若是那个不怕死的放上一砲,击中了哪只船,后果不堪设想。今夜里倒是所获颇丰,这些物什留在西军手里也是聋子的耳朵——摆设!莫不如带回军寨,留作守御之用。
二百余士卒忙到天大亮,方才把龙门渡西军营寨里的辎重搬运完毕。邹霆、滕骏皆劝赵武快些离开,赵武却是四下里瞧着,不肯离去。“不急,宋兵还在逃跑途中,等到将领收拢人马,也是就地摆阵防御待敌来袭,今rì是不会来此地厮杀的。喂!把这营帐皆卷了带走。”
眼见辰时已过,这西军营寨已是空空如也,再无物可搬,赵武不舍的四下里踅摸着,见实在是没什么物什了,只好登上船只,渡河而去。直至此时,然见一个宋兵来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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