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将皆是不肯离开。”
“正好!祁惟一军需要去人联络,李肃,可使人去解州寻冯雷、诸晨,约好时rì,起兵围了蒲州,叫完颜活女不得出城。”赵武望着李肃,“叫冯雷、诸晨奉劝祁惟,辎重、粮草紧要军资皆要带上,战事一过便要进山了。坛坛罐罐的物什,带不走的便尽弃了。”
“老总管,战事一开,稷王山、绛州皆要知会一声,叫两地也好准备,以防金兵借机来袭。”赵武此时越发觉得手下缺兵少将,无奈之下,方才遣老总管过问战事。那邵兴、赵子清乃友军,不去个分量重的将领,却是于礼数不合。
杨吾、李肃应了下来,自是下去布置。
赵武望着陈梁、郎锷,“好像还有些什么事情叫人放心不下,在下却是一时想不起来了!叫人不安。”
郎锷道:“小将军是担心河西有变?”
“河西皆宋军,有什么好担心的?”赵武随口说道,突觉大事不好,叫道:“完颜娄室!完颜娄室的兵马,现在何处?”
陈梁见赵武大惊,不觉有些诧异,“完颜娄室自然是在潼关。”
“不对!金人尽数撤离,焉有独留完颜娄室一军之理?”赵武急切的嚷道,“幸亏诸位未曾离去,提点了在下。险些着了完颜宗翰的道道。”说罢,手摸额头,却尽是冷汗。
完颜娄室自接到元帅完颜宗翰的密令,便加紧攻打潼关,不叫范致虚得以喘息。此番攻关,皆以杀伤宋兵为先,然强攻关城。暗地里叫部将收拾辎重,随时准备拔营。
一连十余rì的攻打,着实叫范致虚的西军惊慌失措,以为金兵意yù速战速决,拿下潼关,皆倾尽全力守御,无暇分神顾及其他。
金兵一改往rì的白天进攻,夜晚歇息的惯常习xìng,rì夜攻打,简直要把宋兵拖垮了方肯罢休。直至四月初三,宋兵突然发现,金兵皆在营里歇息,未曾来攻,只道是金兵也是人困马乏,也要歇歇。便借机整饬关防,修补破损城墙,叫一部士卒歇息,以防金兵突然来攻。一连三rì,金兵大营更鼓乱响,叫人分不清个数,除此之外毫无声息。宋兵细作、斥候齐出,四下里觊觎着,方知金兵大营皆空,一个人影也没有。在瞧那几面更鼓,皆有一羊吊在上面,后腿乱动,意yù下来,却把那更鼓敲响。
范致虚闻言大喜,“金兵退了?赶快追袭!”说罢引兵下来潼关关城,却哪里知道金兵去往何处?范致虚无奈,只好叫王渊引兵三千,去往东京探个究竟。
二帝被掳,范致虚当然知道。金人意yù叫二帝北迁,权知同州唐重也使人递信告知,只是不知确切时rì。想那邓州千秋镇一战,至今仍叫范致虚心惊肉跳,金兵着实厉害,非乃西军可比,还是小心行事为好。便复往潼关,小心把守,却是未引大军去东京勤王。
此时,完颜娄室引军三万,早已到了蒲州城。
祁唯得知完颜娄室到了蒲州,忙叫诸晨使人赶往军寨报信,恰巧与李肃的谍者错过。祁唯、诸晨、冯雷三人计议一番,若是按小将军吩咐,将兵去围蒲州,怕是有些兵力不足。但完颜娄室大军已到,若是动作太大,恐金兵生疑,反倒不利虎威军行事。故静观其变,等候军寨的调遣。
赵武拂却冷汗,定下神来,又把绛县四周的地势判研良久,把手指在闻喜、安邑一线,“若是执意劫了工匠,便在此地另辟战场,滞住完颜娄室。”
“完颜娄室人马当在三四万人,皆是马军,却是叫谁去挡?”郎鄂说道,“若是河西无忧,河西旅尽出可抵挡一阵。”
陈梁叫道:“还有虎山旅诸营,可调半数士卒去战完颜娄室。”
赵武摇头道:“河西旅,虎山旅以守护慈州为本,不可妄动!”
陈梁道:“虎山旅训练营的士卒cāo练多时,也该出山磨练磨练了。”
“不是还有祁唯一军在吗?就叫其守住解州、安邑、闻喜,节节抗击,阻敌前行。”赵武定下决断,对二人道:“郎将军,固守河西,不叫金兵有机可乘,是河西旅的重之重。且叫王勇孟带骑兵进山作为后备,随时策应诸路兵马。”
“陈梁,叫邹霆、魏欧各带两哨步军与训练营合兵一处,随时进击围解州、安邑、闻喜之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