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宗泽谏言与康王的为君之道,叫其分辨君子小人的,只小将军牢记于胸便可,何以jǐng醒我等?”钱牧头一次参与将官们的议事,颇为兴奋,便如以往虎威军初立时一般,与赵武嬉闹,呛着赵武说。
众将皆怔怔的瞧着,唯恐小将军动怒,俱是不语。老总管轻轻伸出腿,踩了钱牧一脚,暗示其休要轻狂,谁知钱牧却叫了一声,“哎呦!”话一出口,却见众将俱是瞧着自己,顿觉失态,连忙咋舌低头,不再言语。[]
赵武并不气恼,谁叫自己议事前与陈梁、马元晨、李肃、钱牧嬉笑时,奚落的钱牧好惨来着,却叫此时遭到报复。看着钱牧的窘状,赵武笑了笑,“为君,为帅,为将,驾驭部属,只是难易不同罢了。便是那卒长、伍长也是同理,分辨忠jiān,约束士卒也可用之。治国如同治家,便是一家之主也是如此,为何不可jǐng醒于汝?”
赵武情知钱牧说的是玩笑话,只是未区分场合罢了,便不再细说,复又瞧着马元晨,等其再说东京的消息。
“王时雍、徐秉哲、范琼、吴开、莫俦皆坚于从逆。屡次劝张邦昌自立,却被张邦昌所拒。为防勤王军进城,范琼放水进城,溢满闸中,又紧闭陈州门两rì。又以支口食为名取傅亮军数,来探勤王军虚实。”
赵武问道:“东京城里有多少兵马?”
“据舒展讲,应有万余人。”
“那赵子崧赵伯山呢?堂堂徽猷阁直学士朝请郎知淮宁府事大元帅府参议兼东南道都总管节制诸军可有多少人马?”
“宗室赵子崧,统兵二万余。”
“加上傅亮、王渊、范讷、赵野等人的兵马,应有三五万人,倒是叫张邦昌畏惧。可若是城里坚守不出,赵子崧却也无可奈何。毕竟三五万人围东京汴梁一面之壁尚可,却围不住全城。”赵武盘算着,“若是城里百姓为内应,也叫守军心存顾忌。却似麻杆打狼两头害怕!诸位,这赵子崧的书状递到康王手里,叫大元帅如何处置王时雍、徐秉哲、范琼、吴开、莫俦?”
“那还用说?一个个的拿了,枭首示众!”耶律田横气呼呼的说道。
“就是!抄其家财,灭满门!”史顺叫道。
赵武摇头笑道:“拿了?如何拿?围城?强攻东京汴梁?瞧瞧那勤王兵可有那胆气?叫东京汴梁再涂炭一次?”
“那就使计赚其出城,再作处置!”鲍慎之说道。
“嗯!有理,估计那康王会加进范琼军职,以表其京城围闭弹压之功。安抚其心,待rì后徐而图之。至于余下之人,手无寸铁,无兵无将的,早晚会被削职处死。”赵武揣测着,不屑的说道,又眼望马元晨,待其下文。
“宗室叔向在青城设置招募救驾义兵处所,分遣使揭黄旗入城招募。应募者大多是游手好闲之人。”
“叔向是何人?”
“赵子昼,字叔向,燕王五世孙,曾权知密州,后诏为刑部员外郎,本丁忧在乡。此番为救二圣而出。”
“哦!赵氏宗室齐出,意yù何为呀?”杨吾颇有意味的缓缓说道。
赵武笑道:“此番康王必会急着登基了,觊觎帝位的不乏其人,尤以宗室为甚!”
“大元帅府已经开始摆布人马驻防了。宣总司驻于宛亭,赵子崧驻于东明,宗泽所部分摆于长垣卫城南华一线驻防。”
“长垣、东明?夹黄河设防,意yù构成沿河防线?不像啊!”赵武连忙在舆图上寻找宛亭的位置,不解的说道。
“唯防金人突袭康王兵马,摆下的第一道防线耳!”老总管杨吾手捋胡须,不屑的说道。
赵武再瞧南京建康府,却正在这防线的南面,“哦!所做的一切皆为了保命,难怪不拿了东京汴梁。”
“或是只为登基。一待进位大宝,便要为rì后做些打算了。”杨吾思忖片刻,推断着说。
马元晨见赵武抬眼望着自己,知其再等候下文,便开口说道:“余下皆是奉表劝进之事,便是开封府尹也率父老僧道官员军人上表劝进。张邦昌也启程去了南京。”
“南京可去了谍者?”
“去了,随开封府的父老僧道一起去的。”马元晨答道。
“好!”赵武长出一口气,“只待新君登基,便有好戏开场了!”说罢,环视众人,“诸位可愿意加官晋爵否?”
耶律田横大笑道:“小将军若是封赏,我等岂能驳了美意?只管拿来便是。若是他人,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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