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责无旁贷。”
赵武得知金人占了介休、孝义,便有在灵石布防的打算。没个好的将领却是难以调遣士卒防御的,虎骑旅里却是没有jīng通城防的将领。故自军寨而来,便将汪符带在身边。
“虎骑旅只剩下三个营,若是萧秉严的新卒营募齐兵额便带在身边,严加cāo练。那赵城、汾西、霍邑便交由史顺旅接防。耶律将军带本旅去石州,随时在介休、孝义以北,寻隙袭击金人南来的大队。”
调遣的兵将,怎么也要三五rì才能就位。赵武便在灵石设了行营,叫卫哨权充城防守军,襄助朱允。耶律田横也须史顺旅来人方可交割城防。“怎么样!诸位可愿随赵某走一趟介休?去瞧瞧金人有何动静。”第二天一早,赵武耐不住寂寞,便对诸将说道。众人当然与赵武一般,急于知晓金人有何机关,却是把虎威军的行踪搞得那么清楚。当下便俱是愿意随赵武起身,去介休。
赵武合着诸将与石竚带一都人马出了灵石,沿汾水北行,到了桑平峪在峪口的山寨里小歇。赵武四下里瞧着,这桑平峪口正对介休义棠镇,四处皆山,虽是不高,若是有心之人伏在山里,却把峪口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定是金人暗桩在山里潜伏,把消息递到介休城里,却叫敌兵设伏。可这暗桩也得有个落脚的地方吧!在义棠镇?不可能!离得太远,虽只五里的山路,往来一趟也要不少工夫。一定在这山里。这金人暗桩绝不可能仅一二个人,必有十几人,遥遥相望,方可快速传递消息。若是只靠脚板,却快不过虎威军的斥候。
“这山里可有人家居住?”赵武望着介休县界里的山峦,却是未曾发现什么。
“没有!”朱允站在赵武身旁,也在观望。“连猎户的窝棚也没有,山里的人家早已逃在河南了。”
“这就怪了!山里杳无人烟,那金人暗桩如何隐藏?”赵武摇头,不解的问道。
“人烟?”朱允猛醒,“这山里却是有个寺院,里面几十个和尚,整rì里打坐问禅。在下曾带人去盘查过,绝无异样。”
“寺院?”赵武大惊,“在哪里?在下怎么瞧不见?”
“在山背后,绕过前面的弯路便是。”朱允见小将军有些吃惊,便感一丝疑虑,遂详细道出那寺院的方位。
此寺院名叫华严寺,乃唐代五台山华严寺的高僧法严所创,已有几百年的历史。来此修行的和尚皆是这河东有道的高僧。清静幽深,宜于修身养xìng,是这寺院的独到之处。小和尚们开垦了些山坡地,种植些谷粟菜叶,倒能维持寺院里众僧的rì常饮食。
上山拜佛进香的信众不多,却皆是这附近的富户大家里吃斋念佛的施主,逢初一十五的来烧香还愿,求高僧们指点佛门迷津。自金人南侵,便少有人来,却叫人们忘却了这寺院的存在。
“这寺院里僧人往来者多否?”
“那和尚皆秃,哪里分得清谁是新来的,谁是后到的?一个个的皆是慈眉善目,见着人便低首合十阿弥陀佛的,也不好多问。在下叫士卒伏在近处观望许久,然见什么异常举动。”
“哦!”赵武眺望介休县界,“那寺院可是在介休县界?”
“是!就在义棠镇南。”
“义棠镇里可有常去寺院的信众?”
“这个,在下却是不知!”
“哦!”赵武若有所思的望着朱允,“除了斥候,可派暗哨散在这介休县界?”
“有!便是在义棠镇里,也有乔装的斥候隐在暗处,却是不曾窥见谜端。”
“哦?”赵武笑了笑,“这金人暗桩的身形隐藏的还很巧妙啊!”
赵武转身瞧了瞧马元晨,“汝的虎爪们可尽遣去山里了?”
“沿途皆散开了,只待斥候去介休便可窥其一斑。”马元晨不动声sè的答道。季大均带本监的虎爪们随马元晨来到灵石,直奔桑平峪口营寨里歇息,夜sè降临后,便悄无声息地出了桑平峪口,消失在莽莽的山里。“潜伏一rì,务要把这里的一草一木详尽熟知。便是兔子也要知其往来的路径。更别说是大活人了!”临行前,马元晨交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