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娃子,莫怯火,麻利些,喋饭了。”一个年长的汉子叫一个年轻的后生。接下来事出乎意料的顺畅,季大均把方才疑点重重的二十几人聚在一块,一个个的叫进屋子,一番问话,便揪出十几个说不出河东土话的金人细作,还有几位是河东人,然是汾州的土著,道不出家在哪一村,邻家姓氏名谁。便是胡诌了个名姓,叫出那个村子里的人相认,却是不曾相识。不消一个时辰,便将金人细作尽数拿下。
“一共二十一人,俱是汉人,却是河东人不多,讲不出河东土话。”季大均轻巧的禀报道。[..>
“好!”赵武高兴的叫道,旋即望着朱允、汪符说道:“二位旅将,余下之人不rì便可进灵石的新卒营了!接下来如何去做,还要本镇教与否?”
“不必!不必!末将知晓了。”朱允大声应道,连忙与汪符辞别赵武与季大均下去忙活去了。
“什么?细作尽数被擒?”石家奴吃惊的叫道,“无一人漏网,这虎威军也太厉害了!”
“此事皆怨某思虑不周,那细作不知河东土话,一开口便叫人识破了。”蒲察兀鲁惭愧的说道。“虎威军造了花名册,却是一人不落。”
“虎威军叫以丁壮家眷交换细作,如今却该如何处之?”石家奴一时没了主意,五百余丁壮的家眷,老少妇孺的,少说也有二千余人。这汾州的百姓原本就所剩不多,若是此番徙往虎威军二千余人,却是小半个县的丁口哇!接连二次换俘,叫虎威军赚去三千五百余人,米粮倒是省了,来年的田亩却由谁来耕种?可若是不换呢?那这军中兵士还不俱是心寒,没由来的散了军心?
“这,这!”蒲察兀鲁张口结舌,面红耳赤的说不出话来。
“还是先顾军心吧!寒了兵士的心,便是有丁口在,这汾州的土地也早晚会丢的。留得兵士在,即便是没有丁口,这汾州还是我大金国的。”石家奴权衡着,无奈的决断道。“换吧!赶紧叫诸县尽取其家眷,带上家当,快些与虎威军交割细作吧!”
“可这些穷鬼哪里来的什么家当?还皆有一年的口粮,百贯的家财?这分明是敲诈嘛!”蒲察兀鲁指着虎威军的信札,心有不甘的叫着。
“给!”石家奴也是百般无奈,不给,那虎威军信札上写的清楚,少一个子都不行。若是那个丁壮说少了家财,便杀一个细作。“不够的便自军中补足,筹齐钱粮,与虎威军交割了事。”
“末将领令!”蒲察兀鲁有气无力的应道,垂首倒退,出了石家奴的府宅。
五百余丁壮的家眷,哪里知道金人在耍什么鬼把戏?一个个的哭爹叫娘,哪里顾得上收拾家当?直到见了家人的亲笔书信,方才止住哭声,跟着金兵齐聚义棠镇。那些不识字的丁壮便由虎威军士卒代笔,直呼家小其名,也叫家眷将信将疑的合着众人一同来到了义棠镇。
巴掌大的义棠镇早已叫金兵占满,哪里还容得下这二千余丁口?金人无奈,便在镇外放粮、支钱,来一户放一户,见一家支一家,随放随支,与虎威军交割丁口。接连忙了二rì余,方办妥此事。
自金人那里所得钱粮归己,权作安家费。虎威军此言即出,叫五百家汾州百姓兴奋不已。在汾州时,何曾有过这么多的钱粮?托虎威军的福啊!丁壮们感其恩,便有半数投军报效,皆进了灵石旅。家眷去慈州安置,或买地自耕,或做些买卖营生,或进军寨诸监劳作,各选所好。更叫丁壮们了却了牵挂,铁了心的报效虎威军。
一时间,汾州的城镇乡村,传遍了虎威军的威名。那五百穷困人家间变成了殷实之户的传奇叫汾州百姓羡慕不已。去投虎威军,成为此间丁壮梦寐以求的愿望。
金人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心生怨恨。只待梅觉叠坝蓄水,好水淹灵石,拿下城池。那梅觉在义棠镇上方寻一狭窄处打桩叠坝,直忙了十余rì方才叠好水坝,蓄满河水。石家奴与蒲察兀鲁站在河岸望着溢满河水的宽阔河道,听梅觉细说如何放水淹城的法子。抬眼望向灵石方向,幻想着水淹灵石后,金人铁骑踏入灵石城的情景,不禁喜形于sè,大声叫好。收回目光再瞧这义棠镇的时候,却大惊失sè,叫苦不迭。连忙问那梅觉,“大水尽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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