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俘获敌兵二千三百余人,殁亡六百余人。”刁威禀报道。
“怎么死了这么多?小将军不是叫汝等少杀敌兵吗?”朱允有些不满的埋怨刁威。[..>
“此事怨不得水军。”赵武摆手解释道,“殁亡金人中箭而亡者不足二百人,余下的皆是落水溺毙。没有办法,金人落水后,惊慌失措的,用力蹬踏,却是适得其反。越是灌水呛气,越是惊恐万分,直至毙命。”
“俘获敌将二人,那蒲察兀鲁是个萌眼,另一个唤作阿里侃挞,步卒统领。还有金兵毛毛可二十余人,也在俘兵当中。”刁威见赵武为水军开脱,心存感激,胆气也壮了许多,便接着说道。
“好哇!”赵武抚掌叫道,“诸位说说,这二位金人将领可值多少银子?若是各换五十匹战马,那石家奴可会答应?”
“该是会应下吧!”没了这马步军二将,那石家奴岂不是成了孤家寡人?”汪符揣摩着金人的心思,若是没了带兵之人,那汾州哪里还会站得住?
“那毛毛可呢?换十匹战马总该可以吧?”朱允也是满心欢喜的笑着说道。
“嗯!是,毛毛可也是金兵的脉门,与虎威军队尉一样,都是上下传承的纽带,没了谁也不能没了毛毛可。”赵武赞同朱允的说法,一个毛毛可可在战事关键时刻,独自领兵冲杀,却是杀伤力极大。那金兵斥候亦是以百人为队,领兵之人正是毛毛可。
“金兵呢?一个换一个可是行吧?”俞鼐叫道,可别忘了大头,便是一个换一个,也是二千三百余匹呢。
“那哪行啊?金人骑兵皆是一人多马,怎么也要一人易二匹战马呀!那步卒却是可一人易一马。”水苇贪心大盛,若是再多些马匹,便有与敌厮杀的本钱,那新卒的战马也就齐了。
“好,好!”赵武笑道,“可遣人去介休,看石家奴愿否舍得三千一百余匹战马来换俘兵。”说罢,便叫孙吉写下书信,开出价码,与金人交易。孙吉正写着,赵武突又叫道:“慢!季大均,那汉人士卒里有否愿意留下之人?若是真心实意的愿投虎威军的,便尽留下。”
“步卒里汉人兵士居多,愿留下的近千人。若是多加劝阻,可留下之人还要多。”
“那便劝一劝。”赵武说道,“若是俱是愿留,赵某宁肯少得马匹。”人总是第一位的,马匹再金贵也比不了人金贵,这个道理赵武深知,然是谁人都懂的,便是懂了,也不是谁人都做得来的。石家奴就不这样想。
虎威军的信函递在石家奴的手里,石家奴便觉得后背生出一丝丝的寒意。三千匹战马换回蒲察兀鲁、阿里侃挞二将与毛毛可们,还有兵士仅区区千余人,这买卖可不划算。石家奴当然知晓将士的紧缺对领兵将领意味着什么,尤其是这蒲察兀鲁与阿里侃挞二人,守这汾州诸地可不是一两个统领便可得的,介休、孝义、西河、平遥皆需将官,这二人在汾州却是缺不得。可若是要各换二百匹战马,还是叫石家奴心疼,二百匹战马呀,哪里是小数目?二十三个毛毛可,要各换二十匹马,简直就是趁火打劫!却叫某家不好处置。还有那兵士,一人易二马,虎威军真是穷疯了,要杀便杀,哪来的那么多啰嗦?
话虽这样说,心疼归心疼,最终石家奴还是应了下来,只是显得没那么大气。“看看能不能再少些,二千匹行不行?”石家奴叫管钱粮军资的金人执事与虎威军使者商议商议,冀望能少花些代价。
“不行!”此番出使介休,水苇便抱着不让一丝一毫的心思,不叫金人讨得便宜。也好叫石家奴记得痛,不要随意来袭灵石。“若是汝等没有许多马匹,便可分作两批交换。余下之人待有了马匹,再行交割。”
“能否以粮草钱财折价抵顶些?”
“不能!此番交换,虎威军只要马匹,余下杂物一概不要!”水苇寸步不让,一副咄咄逼人的样子。
“这个,”管钱粮军资的金人执事在水苇面前讨不着半点便宜,无奈之下便回禀石家奴,待大王拿个主意。
“换吧!”石家奴万般无奈,强忍着肉疼,答应下来。
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一下子要拿出三千余匹战马,叫管钱粮军资的金人执事头突已。军中的马匹皆在兵士名下,不是随意便可索来的,先把被俘之人的马匹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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