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某家暂且不要汝的狗命,只要尔道出实话,便可抵顶那二百匹战马,从此两不相欠。”石家奴缓了一口气,语气没有方才那样强硬。
“某对大王从无虚言。”阿里侃挞说的是实话,石家奴也是心知肚明,这厮倒一向是不管好听赖听,有什么说什么,从不打妄语。[..]
“某家问汝,在灵石虎威军为何对步卒示好?要什么给什么,却对金人不理不睬?”石家奴心里有气,然知从何处煞起,胡乱寻个话头来问。
“哦!”阿里侃挞猛地一个冷战,心里“咯噔”一声,这近十rì的工夫,不知那蒲察兀鲁在大王面前说了些什么,叫大王如此恼怒,只怕是早已将战败的罪责皆推在了某家的头上,便是在灵石的一举一动也叫大王熟知了。这样也好,省的疑神疑鬼的,相互猜疑。想到这里,阿里侃挞反倒静下来心思,神态自如了,“大王为何不去问归来的步卒,却在这里疑某?”
“某家却是要汝来说!”
“这不是秃子脑袋上的虱子明摆着的事吗?虎威军意yù收降宋人汉儿,故作姿态,有何难以思虑?至于要什么给什么,某却是不知,给什么了?”
“吃食!”
“哦!原来是吃食。南人喜食米,河东人喜食面,虎威军分开烧了,愿食什么取什么,这也叫要什么给什么?金人喜食肉,向虎威军去讨,却是哪里会有?”
“那虎威军又缘何三番五次的唤汝去,又做些什么?”
“劝降呗!还能有什么事?”
“汝倒是尽说些实话。”
“某的命都是大王的,何况实话了!”
“那汝是应了还是没应啊?”
“某乃金人,家小皆在北地,为何要应了?”
“哦!只是受家小拖累,汝才未投虎威军的?”
“大王此话差矣!某家跟随大王时rì甚久,屡受大王提携,方才做到统领,虽无封号,却也是知足,家小皆靠某一人所得生活,缘何要投虎威军?”
“那虎威军就没许下什么叫汝来做卧底?”
“大王,某蒙受大王恩典,已是无以为报,此番又叫大王靡费二百余匹战马,更是叫某虽万死不足以报效,怎能背主求荣,为虎作伥,为敌所用加害大王?虎威军再好,也是梁园,焉能收住某心?先后二次伐宋,杀宋人无数,又叫某怎能与宋人同堂相处?虎威军便是许下什么,又怎能与大王给予某的相提并论?大王切莫受小人蒙蔽,猜忌与某,却叫人心寒。”
“可何以为证汝心?”
“这个某却是不知。本来唯有一死以明吾志,可某这xìng命却是大王的,便请大王赐某一死,佐证清白。”
“汝却是以死相要挟与某吗?”
“某不敢。”阿里侃挞心灰意冷,顿生去意,“若是大王不舍某的xìng命,便将某降为军兵,不参与军事。便是某愿为虎威军卧底,也是无从知晓本机,或是许某解甲归田,岂不就解了大王疑心?”
“嗯!如此说来,却是某家误疑了汝?”
“请大王明鉴!”
“好了!起来吧!”石家奴长叹了一口气,看来蒲察兀鲁所言也是猜测,较不得真。“便收拾收拾,回军中收拾残兵,重编步卒去吧!”
阿里侃挞依旧跪在地上,不肯起来,“某还有个不情之请,还请大王应下。”
“怎么?某家不再疑汝,却来要挟与吾?”
“某不敢!只是经此番变故,叫阿里侃挞愧对大王,亦是无颜面见步卒,便叫某离了介休去余下诸城驻防,尽心报效大王。”
“本军正当用人之际,汝却意yù逃离介休,岂是报效之理?”
“若是大王不肯,便叫某与蒲察兀鲁分开,归属他人,以免遭小人陷害。”
“哈哈!阿里侃挞,还是对此事耿耿于怀啊!心存芥蒂然是尽心效命者该为之事。汝二人素阑睦,某家是知道的,往后可不要相互猜疑。与虎威军对阵,还要上下戮力同心才是。”石家奴略作思忖,“至于归属他人之事嘛!便仍旧权掌步卒,单独去义棠镇整饬营寨,直接隶属某家便可。”
“谢大王恩典!阿里侃挞愿肝脑涂地为大王驱使。此番去整饬营寨设防,定叫虎威军过不得义棠半步。”阿里侃挞心存感激,跪拜一番,便借势起身,夸下海口。
“汝有此志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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