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是?难道是遇见了菩萨?”来人摇头冷笑。
“贫僧却是遇见了菩萨。”海空带着哭腔,又不敢说出方才的一幕,又不敢说菩萨的不是,只好含混的说道。
“好事!遇见菩萨却是好事。汝是醒来了,先瞧瞧这个,却是识得与不识得?”说罢探手自怀里掏出一物,示与海空。
海空一见大惊失sè,连忙站起身来,又觉不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口里叫着,“大王饶命!”
来人一怔,“汝犯了何罪,却叫大王饶命?”
“贫僧,贫僧……”海空一见来人示与的物件便知是西京珍珠大王使人来了。无须多问,见到银牌如同见到大王,当即便将方才的一幕道与来人,独独不曾说出将五千两纹银交给菩萨一事。
那人冷笑着,“海空大胆,怪不得久久不见音信,原来是吞了钱财,意yù逃离?竟敢拿那故事蒙骗某家?”
“小人不敢那!”海空以头捣地,连声求饶。
“不敢?大王留下的纹银现在何处?”来人冷笑着,话语便如刀剑,直刺海空的心窝。
“这个,这个……”海空支支吾吾的,却是不敢道出实情。
“那便是在另一人手里了?”
“另一人?”海空有些疑虑,“哪里还有另一人?”
“汝却是不知?”来人的眼睛闪过一丝jīng光,稍纵即逝,堪堪叫海空察觉。“那便是叫那假扮菩萨的人诳了去了?”
海空无奈的点点头,直接将头埋在地上,不再说话。
“丢了五千两纹银,汝可知罪?”
海空点点头,也不再求饶,算是作答。今番却是死定了,说什么也没有用了。
“知罪便好!这寺里汝却是呆不下去了,带着蜡书回西京复命去吧!”来人长叹一声,言语之间透着无奈。
海空此时有些清醒了,连忙问道:“这寺中可还有别人隐藏?”
“嗯?此事却是该汝问的?”来人厉声喝道,“只把那义棠镇里的细作姓名,如何联络告与某知,便可离去!”
“哦!”海空被来人突如其来的厉声惊着,连忙在方才掏出瓦罐的地方又掏出一个小小的木匣,呈给来人,“这是这一路细作的明细,现皆在介休城里隐藏,小人却是联络不得。原本在义棠镇里的,有一药铺的伙计,若是有事,便去药铺里按这个方子抓药,那人自会寻来问个究竟。”海空打开木匣,将里面的物什一一拿出,交给来人。
“好了!汝若是再无他事,便速速离开,休叫寺里僧众觉察。某便在此接替与汝。”来人低声说道,不待海空应下,闪身离了柴房,没了踪影。
翌rì,赵武起身,洗漱完毕,吃了早食,便带了随行管家、贴身伴当去寺内闲逛。难得如此清闲,的工夫便搞定寺里的金人细作,叫赵武有些索然无味。金人缘何如此大意,却只海空和尚一人在此,却叫在下如此兴师动众,白白的耗费了二rì的时光不说,还靡费了许多钱财。
“追踪海空的人去了几个?”赵武低声问道。
“二人,却是监内高手,若不是小东家叫其出了汾州境再动手,便只一人足矣。”季大均不屑的答道。
“还是小心些的好!若是叫其活着回了西京,这灵石与介休的默契便没了,于本军不利呀!”赵武环顾左右,只此二人,便问石竚:“余下的随扈,昨夜里在哪里安歇?”
“进了山门往西有一跨院,可歇马。释严主持便叫在那里歇息了。”石竚不解的瞧着小东家,缘何有此一问,这天已大亮,才想起随扈们在哪里安歇,却是记起了什么?
“那纹银可在房里?”赵武瞧着自大雄宝殿后面走来的释严主持,轻声的问道。
“在随扈们的手里。”石竚也瞧见了释严主持,连忙低声答道。
“阿弥陀佛!赵施主起的好早哇,贫僧早课方才做完,便来见小施主,却是在此遇见了。”释严主持慈眉抖动,善目微眯,乐呵呵的双手合十,施了佛礼。
“大师来的正好,小生在此小住,却悟出这里便是家母心仪之地,就在此寺重塑五佛金身,正yù去寻大师说明,顺便辞行。却与大师不期而遇,造化,造化呀!”赵武合掌回礼,一脸虔诚的说道。
“怎么,小施主今rì便走?”释严主持闻听赵施主定下在此做下大功德,不禁喜形于sè,却又觉这小施主今rì便yù离去,怕是有款待不周之处,便诧异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