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成一团。金兵不足千人,又被箭雨shè翻许多,余下几百人马哪里敌得过三千虎骑。虎威军自四面而来,手舞大枪上下翻飞,几个人围住一个金兵,打的金兵只有招架之功,却无还手之力。稍有闪失便被大枪刺中身躯,略一停歇就叫腰刀划破肉皮,随即刀枪齐上,把金兵戳翻在地,顺手挽住金兵战马,又杀向另一个金兵。
魏铁生此番下了狠心,不叫金兵一人逃脱。虎骑们前后夹击,左右围攻,直杀得金兵无力再战。侥幸活下来的金兵,皆是身带几处伤口,体无完肤。
斡准布赫接住一个将领模样的人,高举狼牙棒兜头便是一棒,却叫来人拨马躲过,拧身便是一刀,向斡准布赫肋下切来。斡准布赫提马一闪,堪堪让过刀尖,轮圆了大棒,猛扫敌将胸膛。敌将胯下战马竟向外一跨,一个侧步,跳了出去,却叫斡准布赫扫了个空,险些跌下马去。斡准布赫回马再战,二马相对,正yù舞棒力压敌将头顶,却听敌将胯下马一声长嘶,犹如虎啸,惊得胯下战马猛地向斜刺里一窜,斡准布赫的力道集在狼牙棒上,向下猛压,却被战马斜刺里一扯,顿时没了根基,整个人斜在半空,若不是双脚扣紧马镫,险些跌落马下。
来将正是魏铁生,虎骑旅里不使长枪使腰刀的将领只此一人。那马便是虎脊,毛发似虎,一声长嘶便如猛虎下山,斡准布赫的胯下马焉能不惊?魏铁生瞧准空挡,挥刀猛劈,便将斡准布赫的一条臂膀卸下。斡准布赫惨叫一声,浑身的力道一松,便跌落马下,昏死过去。
最后一个倒下的便是斡准布赫。魏铁生吩咐士卒赶紧打扫战场,救治伤卒,稍作歇息,准备攻打祁县。
王毅带士卒紧随魏营之后,绕过白圭镇,在一个山道转弯的地方伏了下来。也不知金兵能否去祁县,先在此候着,不来便是去了清源,待魏营得手再去攻打太谷也不迟。魏铁生不知王毅领兵来此,王毅却派斥候哨探着魏营的消息。不待魏营的消息传回来,却见自东北方向来了金兵马队。“好险!幸亏在下来了,否则魏营要吃大亏了!”王毅暗暗庆幸,吩咐士卒隐藏起来,莫叫金兵瞧见有伏兵在此。
同样是五更开拔,斡准那仁生xìng勇猛,只派斥候在前面开路,快马而行。若是遭遇虎威军,一阵厮杀便是,哪里来的那么多工夫耗在路上?斥候们散在前面,也是急急的赶着,远些的地脚只拿眼观望观望便是,若是藏有伏兵,也是离得远些,待其来攻,这千余人马一阵狂奔,便跳了出去,与祁县兵合在一处了,没什么好怕的。
王毅冷眼远远的瞧着,不由得暗暗佩服这金兵将领,人马少便有人马少的好处,行进快速,不易遭到伏击。若是在下,便是连斥候也不散开,飞马狂奔,任谁也是毫无办法。王毅唤过酆世俊,低声嘀咕着,听得酆世俊连连点头,带斥候都人马在离埋伏一里外的山路上列队堵住金兵的去路,只留少许shè手伏在道路两旁。
金兵斥候与大队金兵相距半里,转过山脚便可瞧见拦在路上的虎骑,再想拨马示jǐng,金兵大队早已进了伏击圈。shè手们觎准金兵斥候,冷箭倏然离弦,正中咽喉,金兵斥候原本就不多,此刻尽数命丧黄泉。酆世俊叫士卒举枪擎刀,策马飞奔,迎着金兵大队,直冲而去。金兵迎面遭遇拦截,登时滞住了,再想提速冲击,已是没有了可能。酆世俊带士卒借着冲劲,兜头杀向金兵,两下里接住阵势,一通砍杀,便把金兵拦住,堵在了山道上。
王毅大喝一声:“放箭!”只见山道两侧突地冒出无数虎骑士卒,端坐马上,引弓搭箭,shè向金兵后翼。金兵挤在山道上,倒是提防了伏兵,却是未曾想如此这般遭遇伏击。向前冲吧,山道狭窄,接敌厮杀的只有前面的几十人马,余下的人马干着急,却是有劲使不上。这时若是拨马后退,也许还会有活命的机会,可斡准那仁生xìng勇猛,见堵在前面的敌兵不多,哪里肯罢手?死命的呵斥金兵往前突杀,金兵冒着两侧袭来的箭矢向前猛突,也只是不足半数人马与敌接仗,另一半格挡箭矢,却也是忙得手脚不停。几轮箭雨飘洒而下,便叫金兵死伤大半,十停里去了五停。王毅见时机已到,高举大枪,挥兵冲下山坡,四面兜住金兵,挤压着,迫使金兵挤在一团,困在核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