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比夹谷哈刺的呵斥管用得多,金兵复又四散,让出核心。夹谷哈刺万般无奈,只带身边金兵往外突去。“突出去吧!死在那里会更好些。”耶律田横冷笑着说,说罢,手指那边的几个炮架,叫赵武看清楚些。
围在那里的虎威军士卒见金兵来势汹汹,便以盾结成盾墙,护住本军,让开一条道路,任由金兵突出,两侧的士卒施以弓箭,消耗着金人的兵将,直至跑在前面的金兵勒住战马,不再前行。何也?一道沟壑横在前面,深有几丈,立陡立隘的,跌下去便是粉身碎骨。虎威军士卒切断金兵的退路,将夹谷哈刺身边的几百人马彻底的与大队金兵切割开了。上当了!夹谷哈刺懊悔万分,不该突出来,瞧着虎威军围杀本军。自己却是置身于事外一般,眼睁睁的看着大队金兵渐渐的减少,战团越来越小,直至恢复了平静。
耶律田横吩咐斥候哨撤出来,去交城驰援汤雷、项虎。自己立在赵武身旁观看余下的金兵如何做困兽之斗。
夹谷哈刺见大势已去,退便跌入悬崖谷底,战却或许有一线生机,只是这生机微乎其微。虎威军将这些金人围定,也不再战,两下僵持着,只待金人袭来,便尽数杀之。耶律田横提马向前,立在士卒阵后,大声叫道:“金人报上姓名,好叫本将知晓手下败将是何许人也!”
“某家夹谷哈刺,乃太原府副都统蒙克帐下副将,尔是何人?”夹谷哈刺没了底气,说起话来都显得无jīng打采。
“在下便是虎威军虎骑旅旅将耶律田横!”耶律田横冷冷的叫道,“今rì尔等却是败了,若是意yù一死,本将可成全与汝。一阵乱箭,管叫尔等气绝身亡,不再烦恼。若是想活命的话,便弃了兵器,下马受降。本将放尔等去文水面见蒙克。”
夹谷哈刺怒目圆睁,大声怪叫:“某家乃大金勇士,焉能降了尔等宋国鼠辈,便把箭矢shè来,爷若是眨了眼睛便是孬种!”
“夹谷副将可自行了断,为何还要连累手下的兵士?”耶律田横问道,“叫尔等去文水禀报副都统这里的战况有何不好,若是有心与虎威军交战,去了文水再战也不迟呀!”
金兵身处绝地,早已断了活着出去的念头,方才拼死一战。此时闻听有了活路,贪生的念头又活泛起来,眼巴巴的瞧着夹谷哈刺,巴望着主将应了虎威军的主意,弃械投降,再去文水另作图谋。
夹谷哈刺岂能不知活下来的好处?只是唯恐一世英名毁于一旦,叫其难以取舍。瞧着身边金兵的可怜兮兮的样子,又叫其难下死心。夹谷哈刺长叹一声,“某家兵败于此,本该以死报国,怎奈事关兵士xìng命生死,耶律将军若是有意降吾便与某家单打独斗,一决生死,不知可有此胆?”
“困兽犹斗!”耶律田横冷笑道,“好!本将便成全汝!”说罢,吩咐士卒让开核心,叫道:“夹谷哈刺!放马过来吧!”随即驱马前奔,直奔夹谷哈刺。那边厢,夹谷哈刺也是挥舞狼牙棒,策马杀来。二马一错蹬,枪棒相交,金铁相撞之声不绝于耳。这一回合,竟是一人连击数次,皆被对方挡住。“好身手!”耶律田横大声叫道,拨马回奔,又杀向夹谷哈刺。那边夹谷哈刺也是惊叹耶律田横的武艺,不禁暗暗吃惊,虎威军里果然是人才济济,这一条大枪却是浑铁打就,枪杆竟敢与某家的狼牙棒相迎,还掉转枪头连刺前胸,当真是好武艺。
二回合相遇,二人皆是加着十二分的小心,一枪一棒,只有一招,却皆是要命的招数。直战了三五十回合,也不分胜负。夹谷哈刺未免有些着急,若是不胜,那接下来该如何是好?心下急了,手上的招式便僵硬了许多,两军阵前,哪里容的半点闪失?就是这一丝的停滞,便叫耶律田横瞧出了破绽,一枪下去,直刺咽喉。夹谷哈刺大吃一惊,连忙偏头躲过,顺手将狼牙棒一荡,直取耶律田横的肋下。田横回枪以枪柄格挡,挡开狼牙棒,借势以枪作棒,横扫夹谷哈刺前胸,这下子,夹谷哈刺却是躲不过去喽,眼睁睁的看着铁棍似的枪柄扫将过来,就要击碎护心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