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rì过后,耶律田横并未如约来到文水城下。副都统蒙克倒也沉住了气,也未使人去问。直到第五rì已过饷午,依旧不见城外动静,蒙克却是再也坐不住了,便以巡城为由上了城墙。巡到北门墙上往城外观看,却见虎威军依旧一如往rì,炮架林立,弓箭手伏在壕堑后面,观望着城墙上往来的兵士。几架像是对楼,却比对楼厚重,高及城墙的庞然大物,摆在炮架的后面。天桥、鹅车、对楼数十具,赫然在目。虎威军士卒却是还嫌不够,还在忙着打造新的攻城器具。
“难道虎威军已失去耐心,执意攻城?”蒙克暗暗吃惊,不禁倒吸一口冷气。此时方才后悔那rì未曾答应耶律田横的建言,若是城破,不但那八千兵士xìng命不保,便是这城里的七千余人也是难逃活命。情急之下,副都统蒙克扶墙大声叫道:“城下的虎威军听好了!某家乃副都统蒙克,叫汝家耶律将军前来说话!”
只见壕堑之外,一个士卒挥舞着红绿两面小旗,远处的大帐外亦是一个士卒以旗应之。随即扭头进了大营,许是禀报将官去了。果不其然,一个身影出了大帐,跨上战马,向这边跑来。士卒们在壕堑两边搭上跳板,叫这员将官策马近到城下。这将官勒马站定,高声叫道:“城墙上的可是副都统吗?”
“正是某家!汝是何人?叫汝家主将耶律将军前来说话。”
“本将史顺,乃虎威军步旅旅将是也!在此代耶律将军围城。耶律将军带兵去了太谷,接住辽州来援的五千兵将,正在厮杀,无暇顾及文水,还望副都统见谅!”
“辽州兵马到了太谷?”
“正是!原本以为三rì会到,谁知区区二百五十余里的路程,那辽州马军竟走了五rì,却是叫耶律将军白白的多等了两rì。不过副都统莫要着急,今rì已接上阵仗了,区区五千金兵不出一rì便会了断的。耶律将军最迟明rì便会赶来这里,与副都统计议大事。还劳烦副都统稍安勿躁!”
“辽州兵仅来了五千?”
“是呀!区区五千,不知是来援文水的还是来应景的,抑或是唯恐虎威军吃不消?却是如何敌得了虎威军万余虎骑?”
蒙克暗道,这将官所言不虚,某家却是见过虎威军的战法,莫说是以多打少了,便是以少打多,那一阵砲石也足可以叫敌兵折损大半,战力锐减。这辽州兵将却是凶多吉少了!“此间之事,史将军可做得了主?”
史顺见蒙克心神不定的样子,不禁暗暗偷笑,便依事先与耶律田横商议好的计策,憋一憋这副都统蒙克。“副都统有什么话,却待耶律将军回来与之商议,本将只管围城与攻城,余下之事皆听耶律号令。”
“噢!原来如此!那便等等耶律将军吧!”副都统蒙克无奈,只好道了叨扰,转身下了城墙。
太谷的战事便如蒙克所料,毫无悬念,五千金兵甫一进到太谷境内,便在八赋岭黑虎关遭到虎骑旅的袭击。耶律田横然是凭关据守,而是放其进了关里,再扼住关口,不叫金兵逃掉。黑虎关深俨仄径,仅可容双骑并行。五千金兵蜿延五里,皆叫虎威军以弓箭shè之,便是连砲石也未发一只,便尽数死伤,所获马匹无数。战前,耶律田横领众营校查看地势,连声叫好,便吩咐众人:“切莫用砲。若是使砲石砸之,却是连战马也一同伤了,获利不丰。”说罢,瞧着小将军,嘿嘿的笑着。
赵武自然赞同耶律田横的计策,却是不搭话。“赵某此番来太原府境,只带了耳朵,却是把嘴巴忘在了军寨。”众人情急之下,意yù请小将军发话时,赵武总是这般说辞。虎骑旅诸将颇有韬略,在太原府境里立足已有月余,几番厮杀皆占了先机,杀敌万余。所获辎重无数,粮草早已无需军寨调运。最叫赵武高兴的是所获战马近二万余匹,再建一旅虎骑也是够用。皆是叫赵武定下心思不插言虎骑旅的战事决策。放手让耶律田横指挥,叫其施展全部本事,磨练随机应变能力,积攒战场阅历,对虎威军rì后的生存有极大的好处。虎威军十余万兵将,若是皆不放手,那rì后焉能做大?故而赵武得知文水战事展开前来观战时,带来近几个月打造的新式砲车,三弓弩,神臂弓,铁火炮。又叫汤雷亲统jīng锐的砲手军一营前来助战,史顺带颇具抢关夺隘阅历的虎步二旅代虎骑旅围城、攻城。皆归耶律田横节制,磨合诸将临时混搭的协调机制,抬...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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