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这赵将军却是不愿为官?”
“是哩!小将军愿把心思皆放在这战船、砲车身上,教阅士卒也是高兴,唯独不愿与将军们议事,说是头痛的紧。小将军还踢得一脚好气球哩,军中有个好手也甘拜下风。”
“赵将军竟是个多才的年少俊杰呢!”
“是哩!小将军的rì子过得还仔细着呢。与金人厮杀,拿俘获的金兵与敌酋换回战马、粮草,厚己实力。便是打扫战场,也是仔仔细细,军中流传,‘战马、铠甲、银钱,兵器、弓箭、马具;铁器、皮件、木棒,旌旗、鼓乐、甲衣;粮草、辎重、营帐,大车、小车、寨栅。一样不能少,一件不能丢。金兵送与来,照单全收下。下次见金兵,刀箭做报答。’”
“哈哈!虎威军真是有些意思,还编成了歌谣,岂不气煞金兵了?”
“金兵倒不恨虎威军,俘获金兵不许滥杀,伤卒尽数敷药救治,是汉人的劝其留下,是金人的换得马匹便放其回去。一来二去的金人竟不愿与虎威军对阵!”
“为何?”
“打又打不过,丢了兵将xìng命不说,若是被俘获者众还要使战马、粮草交换,丢人还搭钱财,那个愿意?金酋们也舍不得钱财。金兵更不必说,不再拼命厮杀,期望留得xìng命返回家园的不在少数。再看灵石旅的新卒,大半来自俘获的降金宋兵,却是叫虎威军人马大增。”
“听说虎威军虎骑旅甚是厉害,那马匹却皆来自金人手里,可如何得了这么多的战马?”
“这灵石的虎骑便是原虎骑旅的第四营,出身乃虎骑斥候哨,堪称虎威军的jīng锐。马匹尽数来自金人,却是不假,此番在灵石便以俘兵自金人手里易得三千匹战马。听老卒们讲,虎威军仅三千人马的时候,便劫了金人押运往东京汴梁的八千余匹战马,杀死金兵千人。shè人不shè马,乃虎骑们的惯例。马匹金贵,虎威军没有银钱,买不起,也买不到,只好自金人手里夺喽!”
“赵将军为何如此偏爱骑兵,却是喜骑战马吗?”
“不光是骑兵,便是水军、砲手军,小将军也是喜爱。小将军说虎威军人少,只好在器具上多下些功夫,厚己实力,方可与金人抗衡。”
“有道理啊!”邱奎情不自禁的感叹着,“赵将军所言极是,正所谓兵贵在jīng而不在多。兵器好了,再加上士卒用命,便可以一当十,以一当百。步卒对骑兵,怎么说也是不禁打!”
“相公说的有理,小将军也是这般说。金人善使弓箭,虎威军的弓箭却是比金兵shè的还要远,箭法还要好,发箭还要快。兵器相交,长枪陌刀比金人的弯刀更厉害。”
“刁哨校,那扒船却是管不管用?”
“管用!沿河巡弋,砲石所至在二三百步以里,砸将过去,人仰马翻,尤以人马多的地方为甚。头一遭破那义棠镇外的金兵大营,便是扒船所为。这几rì虎骑营与步营皆配备了旋风砲,说是虎骑旅在文水砲打金兵,胜了金人三四万人。小将军叫马步军皆备了骡马,驮运砲架砲石。如同陆上扒船一般,行走自如。”
二人说了一rì,竟是意犹未尽,rì头已快要落山,方才作别。
明rì便要去文水,邱奎早早的便安歇了。躺在榻之上,竟是久久不能入眠。自打过了黄河,进到虎威军所辖境界,便倍感亲切。一切的一切,俱是不同以往。人还是那些人,却是神情大不相同。地还是那些地,竟是生机盎然,一派田园景象。百姓们不再胆战心惊,见着生人便躲,便是见了虎威军士卒,也如同一家人一般亲密,离老远便相互打着招呼,十分的和睦。在这河东大地,竟是庄稼遍地,农夫们忙着侍弄田亩,就像太平年景一般。叫人仿佛进到了梦境,是那么的祥和,那么的悠然自得,绝无兵荒马乱的痕迹。梦境,一准的梦境……
邱奎睁开眼睛,阳光竟是透过窗户纸撒满了屋子,这一觉竟是睡到了大天亮。浑身的疲倦一扫而光,邱奎又是抖擞jīng神的骑在马上,与老总管杨吾一道,进隰州,过石州,自方山进到文水谷道,直达五龙山大营。说的轻巧,一出溜便是三rì的工夫。
赵武带耶律田横、汤雷在大营外将邱奎等人迎进行辕,相互寒暄了片刻,便开言进到正题。
“书令史河东此行,可有何感言?能否略说一二,叫赵武等人听听。”赵武拱手,客气的请邱奎先说,也算是不落礼数。
“赵将军客气了,河东大地一派祥和景象,虎威军却是严阵以待金兵,还叫邱奎说些什么?”邱奎倒是毫无上官的架子,实话实说,竟无半点虚言。
“哎!赵某一介武夫,全凭一时蛮力与金人对垒,还望书令史指点一二。”赵武再次拱手,看上去颇为谦逊。来人毕竟是朝廷所遣,若是在平rì,便该唤为钦差大臣的,赵武焉能不敬?
“赵将军过谦了!便是在东京汴梁也无河东这般景象,邱某岂能班门弄斧?”这话乃是实情,出自邱奎之口,也自然的紧。
赵武见邱奎执意不说,便不再客气,收敛笑意,“书令史既是不愿说,那赵某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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