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会他的事。
那就是,不要有想去当反骨仔的念头。
“啊——!!!”
剧痛袭上瓦拉的大脑,快到连残影都看不到的速度,罗赫那狰狞的鬼手在刚刚和缓的对话之后,猝不及防的拍在了瓦拉的头顶,涌动的鬼神之力强行侵入瓦拉的神智之中。
高热的白烟自鬼手的下方燃起,把瓦拉的法袍灼穿,头发染成与鬼手一般无二的血色,吞噬了七枚恶魔的绝望之中,鬼手的能量前所未有的高涨,撕裂了瓦拉体内意图反冲的魔力,根植在他体内的混乱气息被毁灭所击垮,腰间那枚用于通讯的护符,碎裂掉的满地都是。
瓦拉绝望到泛白的眼睛,只能看到罗赫那霸道不祥的鬼手,他从最开始的惨嚎挣扎,到因为剧痛泪流满面不断告饶,最后,陷入了麻木的绝望。
就在他以为自己要死去的那一刻,罗赫终于松开了鬼手。
卡赞的鬼焰,被深深的烙印在了瓦拉的头顶,与他的身体和灵魂链接在了一起,这是罗赫通过吸收那些绝望之种,从中萃取的一项与战斗无关,却恰好能帮助他在此刻制服瓦拉的能力。
现在的罗赫或许面对使徒和蚂蚁无异,也不会是混沌三骑士的对手,但这不代表他就会胆怯到什么都不做。相反,越是不利的境况才越是要去不断改变。
在这个残酷的现实环境中,从来没有任何余地可言。
以鬼手可以感知到自己与瓦拉建立了联系,随时可以爆开那强行注入的鬼神气息,将瓦拉就地毁灭的罗赫,将这个瘫软在地的次元术士拉了起来,冰冷的道:“现在,你才是没有余地了。”
瓦拉无话可说,被抽干了体力和意志的他,只是无力跪倒在罗赫的面前,没有本事反抗的他,被迫献上了自己的性命,交给这个被鬼神诅咒的少年。
败者,从来没有人权可言。
……
阿拉克叼着一根茅草,蹲在运钞车的旁边,周遭只剩下那个一开始跪地呕吐痛哭,向往着剑士的朋友,以及几个平素和他要好,家里人早已去世,现今都还没有老婆的单身汉。
气氛很压抑。
其余的邻居或者左近的民众,都已经被纳入圣职者的保护,不再朝着原先定好的方向,向着黄金草场那边的农场进发,转而是领了一定量的口粮,在两位圣职者的掩护下,准备返回家中,同时携带亲眷准备去投靠米歇尔大教堂开办的避难所居住。
当然,阿拉克从来不信世界上有这么好的事情,早年的经历告诉他,所谓圣职者绝不是什么光鲜亮丽,单纯侍奉神明的虔信徒。
他们也是人,也要吃饭睡觉组建势力,有着自身的需求,好比此刻,如无意外的话这些人以后就会信仰在暗黑圣战过后,被罗什巴赫家族推崇的那位米歇尔,从而变成圣职者的一部分了。
当然,也不是圣职者不好,在险恶的陌生环境中,即便是再微小的善意也是值得尊重的,更何况这些圣职者确实是帮助了他们。
但,这些家伙一个都没有去追那些杀人的恶魔。
相反,之前救下了他们这些人的那个年轻人,直接一个人单枪匹马的去追击恶魔了,这点从马杰洛的审判天使化身的话语中可以得到确认。
拒绝了圣职者的救济,在罗赫留下的运钞车旁等待的阿拉克等人,并非是寄希望于罗赫杀掉恶魔,为那些死去的人报仇,只是崇敬这种行为,并自愿等在这里。
至少,阿拉克不希望罗赫回来,看见这里连一个人都没有,空荡荡的只有那辆载了不少金币的车辆。
这种场景,阿拉克过去曾经历过一次,那是他在夏特利当兵的时候,雪山上那些饥饿的山魈下来找东西吃,吃班图族,吃各种小动物,也吃夏特利边境的帝国人。
在夏特利边境,从来没有帝国的荣耀可言,有的只是帷塔伦贵族的私兵,各种收矿的商人,以及本地家族小势力还有平民为了护矿而组建的护矿队。
摇了摇头,不愿回想那让自己心寒的一幕,阿拉克叹了口气站起身来,准备去解个手的时候,忽然身后传来了一股惊人的煞气,吓得他寒毛直竖,本能一个回身摆肘怼了过去,打向罗赫的心脏。
“咦?”挎着六个被割下的恶魔脑袋,不知何时回来的罗赫,听到这打出轻微空爆的一肘,眼神微微亮起,有道是千金难买一声响,仅凭这一肘,阿拉克的实力就绝对不同凡俗。
至少身体的锤炼,整体的协调,还有瞬息的爆发,都有着高于士兵经过专业训练的骑士实力。
这个骑士可不是什么荣誉,介于子爵和男爵之间的学院表彰,而是实实在在的帝国实力中坚阶层。
不过,这样的攻击对于罗赫而言毫无意义,心眼在阿拉克起手的那一刻,就已经判断出肌肉发力的走向,逆着攻击方向跨出一步,偏开了阿拉克的盘肘,笑道:“大叔,好身手。”
“额,小意思,小意思。”
阿拉克尴尬的打了个哈哈,随后眼睛睁得老大,不可思议的看着罗赫身后那用布带束好,整齐排列的六个恶魔头颅:“你这是!?”
“啊?小意思,小意思。”
同样笑着打了个哈哈,罗赫将手中的恶魔头颅拆下两个,递给阿拉克道:“你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