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场大战下来,还赢得如此漂亮,牛皋自然也是兴奋得很。不过么,他却是不敢在李靖面前表露得太过得意,进入帐中便大步到了李靖跟前,恭谨的行礼道。
“过足瘾了?”
听到牛皋的见礼,李靖将目光从书上移到牛皋的身上,嘴角一挑露出了丝笑意,调侃道。
“嘿嘿,没呢,副帅!
这辽军实在是太不经打了些,唉,一点都不过瘾!”
牛皋生性就有些混不吝,听道李靖出言调侃,登时便乐了起来,砸吧了下嘴吧,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说道。
“哈,你这混汉,得了便宜还卖乖!罢了,本帅也懒得跟你计较,人呢?”李靖早就从探马处得知了整个经过,笑骂一声便问道。
“回副帅,人已押到了帐外!”
牛皋憨归憨,在大事上向来是不含糊的,听了李靖的话,脸上的嬉笑立马便收敛了起来,紧赶抱拳回答道。
“带上来罢!”
李靖不动声色地看了牛皋一眼,对其的表现甚为满意,便平淡的吩咐了一句。
“喏!”牛皋恭敬地应了诺,一转身,大步走到大帐口处,断喝道:“把那耶律楚材押上来!”
“跪下!”
听到牛皋下令,早已在帐外等候多时的骁果军军士连忙拖拽着五花大绑的耶律楚材进了帐中,将其重重的按到在地上。
“你就是耶律楚材?”
李靖饶有兴致地打量了耶律楚材一番之后,淡淡的问道。
“哼!某就是耶律楚材,你等要杀便杀,休得多言!”
耶律楚材被李靖看得心里发毛,又不愿服软认输,便梗着脖子嘶吼起来,声音是不小,但一听色厉内荏罢了。
“哦?你骨头倒是很硬啊?罢了,你既一心求死,本帅就成人之美,成全于你,来人拖下给我去砍了!”
李靖看着色厉内茬的耶律楚材,又怎可能被他这点小伎俩瞒了过去,不过这耶律楚材对他来说也无甚大用。
是以便喝了一声,自有帐外亲卫一拥而上,摁着耶律楚才便向帐外拖了去。
“啊!不,饶命啊,饶命啊……”
耶律楚材不过就是佯装个样子,谁想到这周军统帅真要杀了他,登时慌了神,便哀嚎着求饶起来,然帐内自然没有人为他这个敌人求情,牛皋更是不屑的冷哼一声。
“辽军主力不日即到诸城,岳云你即刻传令诸军整军备战,以迎辽军!”
处置了耶律楚材,李靖随即肃声向岳云命令道。
……
吐蕃大军自抵达后,便即列阵于唐军营地外里许之地上,十数万兵马齐整无比,用意自然是要以盛兵之势动摇唐军之军心,却不料派去的正使被斩了不说,副使还带回了李显的藐视之言,登时便令一众吐蕃大将们全都暴怒了起来,围着噶尔钦陵直嚷嚷,人人言打,个个要杀,士气确是高昂到了顶点。
“撤兵两里,安营扎寨!”
不止是诸将恼火,噶尔钦陵也同样气得不轻,他此番派出使者之本意是想试探一下李显的反应,看能否激得李显不顾一切地杀出营来,当然了,噶尔钦陵也就是姑且一试罢了,并没真指望李显会愚蠢到那个地步,但却没想到李显居然敢杀使立威,望着副使手中那颗狰狞的头颅,噶尔钦陵额头上的青筋不由自主地狂跳了起来,恨不得即刻纵兵冲击唐军大营,一举将唐军就地扫荡个干净,奈何想归想,做却是做不得的,真要是这么去做了,除了平白折损兵力之外,怕是啥收获都没有,有鉴于此,尽管气愤难平,可噶尔钦陵还是只能强忍着怒火,寒声下了撤兵之令,一众吐蕃大将们见状,虽心中颇为不甘,却也不敢违逆了去,只能是各自将兵退到了两里外,忙活着安营扎寨不提。
呵呵,这老狗还真能忍,不愧是个狠人!站在营门塔楼上的李显眼瞅着吐蕃大军默默退了去,自是知晓原本指望着以杀使来激怒吐蕃大军强攻己方大营的一点点小心思也就此落到了空处,不过么,却也没太在意,只是无所谓地耸了下肩头,自顾自地转回中军大帐去了……
咸亨三年九月十五日,李显于陇州所发之奏本到东都,太子得信,以为是抑后之良机,于诸心腹商议一定,遂报至高宗处,帝闻李显遇刺之详情,大怒,下诏彻查此案,准太子与英王之联名折子,将此案交由御史中丞林奇主审,勒令大理寺、兵、刑等部协查,以明是非曲折,然,诏书方下,岐州急报便至,言及驿站被袭,所有押运官兵尽皆中毒身亡,犯官赵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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