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将一个这么大的罪名按在他的头上,硬着头皮躬身道:
“我钱家求娶黄府小姐,可是三媒六聘,有婚书为证,怎么可能是强娶?而且黄小姐的父亲确实告诉老夫,她已经和离,孑然一身,否则我堂堂宰相门庭怎会娶一个有夫之妇,还请钦使明察!”
“恐怕是别有目的吧?”马晋冷冷一笑:“否则,你钱相公这位响当当的朝廷重臣怎会看上黄家这等低门小户。”
“本官不管你和黄府有什么龌龊之事,但强抢我大周官员之妻却是不争的事实,此一条就是对我大周的不敬!”马晋已经懒得讲道理了,当然了他也没有打算讲道理。
其实说到底钱府也是一个受害者,马晋从一开始就知道所有的事情完全是出在黄家身上,攀龙附凤的道理谁又不懂呢,但谁让钱家的人都是坏人来,而且还是坏到流脓的那种。
正好拿他们来试探一下宋国对大周的底线,也好让他对宋国有一个直观的了解,以制定下一步计划,其实他刚来宋国的时候,确实只抱着逛一逛的心思,但看到已经腐朽到了极点的宋国,心中自然起了异样的心思,打算下一局大棋。
“呃……”钱筠一时间傻眼了,大周的官员都这么强横霸道不讲道理吗,这根本就是耍无赖嘛,我跟你讲道理,你跟我讲礼法,我跟你讲礼法的时候,你却跟我耍无赖?
只听马晋接着说道:
“对我大周不敬,就是对我大周天子不敬,就是对天地不敬,有违伦常,乃是大大的罪过!”说道这里他轻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转头向徐长安问道:
“徐都事,这大不敬该定个什么罪啊?”
徐长安听到马晋询问他,不由愣了一愣,想了想才躬身道:
“回大人,大不敬乃十恶之六,为不赦之罪,轻者除以绞刑,重者抄没其家,满门尽诛!”
马晋闻言点了点头,这个世界跟他以前世界的古代差不多,都有十恶之说,俗称“十恶不赦”,其一为谋反,二为谋大逆,三为谋叛,四为恶逆,五为不道,六为大不敬,七为不孝,八为不睦,九为不义,十为内乱,都是天大的罪过。
而站在堂中的钱筠一听徐长安如此说,立时便不干了,大叫道:
“此言甚是荒谬,老夫乃是大宋的臣子,又不是大周的臣子,岂可一概而论?”
马晋闻言目光一冷,盯着钱筠淡淡的说道:
“钱大人,你的意思是说……我大周的天子就可以随便得罪了?”
钱筠顿时身子一僵,额头直接冒出了冷汗,连连躬身道:
“钱某绝没有这个意思,下官不过是下国臣子,岂敢得罪上国天子!”
钱筠此言一出,算是将在场的宋国官员们都得罪光了,连宋国最后的一点遮羞布都给扯了,虽然这些人都知道大宋已是日落西山,远远不能跟大周想比,但大宋在外面怎么着也是堂堂的东域四大强国之一,驴粪蛋子表面光不是?
还是那句话,里子掉了不要紧,面子是万万不能丢的。
可你一个宋国重臣,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在大周使臣面前自称下国,这不是咣咣的打他们的脸吗?你让他们这些自誉为大国之臣的官员们脸往哪里搁啊?
一时间在场的宋国官员,不由对钱筠怒目而视,而钱筠却一无所觉,在他看来面子能值几个钱?
马晋冷冷一笑,根本不接钱筠的话茬,而是大喝一声:
“来人!”
“将钱筠一家三口推出府门斩首示众!”
“我倒想看看,以后谁敢冒犯我大周天威!”
马晋的话彻底让钱筠傻了眼,就是在场的宋国官员也惊呆了,这个大周钦使怎么敢?
钱筠可是宋国的参政知事,当朝重臣,岂是一般臣子可比,杀了他,他这个使臣难不成还能逃的了?宋国就是在懦弱,也不可能眼睁睁看着宰相被杀,而无动于衷。
到时候……在场的宋国官员眼中露出一丝恐惧,一场擎天大祸就在眼前啊,可是就是如此,这些官员还是没一个敢站出来的,让坐在主位上留意这些官员动态的马晋不由撇了撇嘴,真是一群废物!
而站在马晋身旁的徐长安也有些紧张起来,忙凑到马晋身前低声说道:
“周兄,你真的要杀钱筠?”
马晋点了点头,徐长安见状不由焦急的道:
“周兄,钱筠非一般人物,徐某看还是从长计议的好,否则……”
马晋伸手止住了徐长安,看了他一眼,平静的道:
“本官自有计较,你看着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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