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此事一打岔,刚刚好一点的程执状况又加重,单单的西药让她短时间没办法好起来,钟晴只好找熟的中医开药,自己亦是亲手熬着中药。
周全更是一处理完事情就立马来照顾程执,亲自喂药,连他尝了都难以接受的中药苦味,程执喝下却眉头不皱一下,虽然知道她自小到大喝的中药也不少,可谁又能说她是习惯了这样的苦,还是不惧心里的苦呢。
好不容易几副中药下去,程执退烧醒了,可却依旧头疼不减,甚至晚上还会梦魇,陷进梦里出不来,要不是周全对程执上心,恐怕谁也没办法从她微小的动作和表情里面,知道她有多难受。
在程执又一次头疼陷入梦魇里,周全想了很多,最后打了电话给裴沁。“裴医生,你好。不知道,小执梦魇的事情你知道吗?”“小执跟我讲过,她经常会做一个梦,我当时根据她的描述画了下来,我拍照发给你,周导你看看能不能有帮助。”“谢谢。”“没事,小执梦魇想必很不舒服,或许周导你可以尝试通过外物环境的改变,让她放松下来。”“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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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城市远离市中心的大道上,很安静,极少有人和车道经过,就连路灯亦是闪烁摇曳着照亮脚下的路,周全站在道路中央,闭上眼睛良久,随即睁开双眼,今晚的天空,依旧是万里无月亦无星,他慢慢的往前走着,时而倒退时而向前,又或驻足不前,看着经过的所有景色,心里的感受愈加清晰,除了孤独,那微末的亮光只能照亮前方的路,甚至抓都抓不住,亦温暖不了自己的心,真的很冷很凉,虽然处在时而有光的地方,他却反而愈发自己越来越陷入黑暗里,甚至要与黑暗里融为一体,他想逃,可是在四处皆是黑暗的地方,无论他怎么走,怎么去做,去自欺欺人的告诉自己,黑暗总会过去,或者告诉自己,习惯黑暗就好,可是,心里的黑暗,总是挥之不去。这,就是小执梦到的场景啊。
周全吐出一口气,热气在冷寂的夜里显得愈加分明,亦是稍纵即逝。小执,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这就是你那根深蒂固的心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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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了,接下来做的就不只是陪伴了,明天就是第七天了。
周全来到程执房间,点上程执不排除的安神香,调好适当的音量,放程执喜欢听的歌曲,打上热水,拧上热毛巾,等热毛巾达到适合程执接受的热度,将毛巾敷在程执额头,缓解她的头疼,不时的擦着程执因此脖颈间的微汗。钟晴和冬至在一旁看着,都只希望这段时间快点过去,程执这次生的病说重不重,可也是她们见过的,最严重的一次。
周全周而复始的弄着,直到感觉到程执的紧绷感没有了,已经放松下来了,他才松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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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新的一天,第七天早上,程执醒来,一直守在程执床边的周全感觉到动静,就看到那一双眼睛,初睁开是满含警惕戒备,在看到所处的环境和自己时,才变的柔和。“周导,你……一直在照顾我?
”周全知道她定会心怀歉疚,“没有,我只是忙完工作,没事就来帮着冬至照顾一下你。”程执看着这个胡子拉碴,满脸憔悴戴着黑眼圈,口是心非的男孩儿,心里似乎有些什么因他变的柔软,她昏睡了几天,好像经历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有经历,就好像有些已经在不知不觉的改变了,她不再如曾经的她,而面前的周导,看起来,也比几天前见的,更加稳重了一些,他又经历了什么呢,程执没有问,她没有这么追根究底的好奇心,她相信,时间让她看见的。
即使如此,程执之后亦是断断续续又休养了七天才好。而最近这段时间,也没有人再因此而找周全程执的麻烦,就连程执好奇都如此了,成辞居然没来找麻烦,不过,也算是省心了。
在休息间隙,偶尔程执也会打开门,去在自己办公室工作的周导眼前逛一逛,聊一聊工作,给他泡一杯茶,上点点心,虽然最后点心都进了自己的肚子,然后,肚子饱的吃不下饭,又被周导连哄带骗的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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