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想起了王轩的师父,当年带着自己演出的张文义。
他很佩服他,新的不爱说我不说了,直接退休回家歇着。
虽说在家,但他依旧继续关注相声。
爷俩趴在桌子,一人一张纸,一支笔,开始回想这些年听过好相声,想起一个就写一个。
第二天,王轩带着他的新歌词《单刀会》来了,把歌词交个杨景琪,然后坐在椅子上教他们唱。
常文天和郑玉强整理相声段子,整理出来一段也让杨景琪出去复印一段。
就像置办家产,你添一块砖,我添一块瓦。
不过礼拜二的观众依旧不多,三场都维持在百十人左右。
现在的观众没有在小剧场里听相声的观念,在百姓的认知里,相声不是在电台电视里听的嘛。
而且每次有曲艺团演出不也都是赠票嘛,啥时候听相声还要买票了?
还有没有王法!
不少京城老百姓瞧见一帮穿着大褂,手里拿着快板儿的人站在街道上呱唧呱唧,第一反应是这帮人是干嘛的?
说相声的?
嘿,相声还能在这儿说?
观众已经没有花钱买票的观念了。
有京剧名家在哪个演播厅唱戏,他们花几十块钱买张票觉得是应该的。
但是像相声,杂技,大鼓之类的,百姓觉得那些不是慰问项目吗?
王轩周一到周五每天两场演出,下午一场晚上一场,或者是上午一场晚上一场。
不论上午还是下午,这两场怎么变都行,晚上是必须在的。
晚上老百姓不上班,遛弯的人多,进剧场的也多。
虽然白天有游客,但不是每天的游客都跟那天似的对曲艺感兴趣,听相声的现在还是北方人居多。
周二散了场,沈德宝道:“轩子,你先别着急回家,明天你媳妇儿下班让她过来。”
“干嘛?我告诉你,朋友妻不可欺!”王轩满脸警惕道。
“正经的,明天我把你嫂子也叫过来,我们两口子请你们两口子吃顿饭,认识认识。”
“呦呵,这敢情好。”王轩答应下来,“就这么说定了啊!”
“必须的。”
“明天下午我在对面定好菜,散了场咱们直接过去吃去。”
“好,我媳妇儿明天不值班,我让她下了班就过来吧,正好也让她看看她爷们儿在台上的表现。”
王轩想到这还有点振奋了呢,每个男人都想在自己女人面前表现一番。
“行,我明天跟泉儿说一声,让他留两张中间的票,你嫂子也没听过你说相声。”
“好嘞,那就这么说定了啊!”
王轩把大褂叠好,转过身问沈德宝:“师哥,咱俩说一个什么呢?”
“包袱多的,有激情的。”
王轩有些为难,以前不会那么多的时候好选,现在会的多了反而不知道该演啥了。
沈德宝也是,他也一时半会不知道该演啥。
王轩想了想,忽然灵机一动,转身说道:“明天咱们演一段腿子活。”
腿子活是相声行话,意思就是带唱的节目。
沈德宝也知道,他问:“哪段?”
“黄鹤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