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额,又不是第一次……”
阿姿茉一手捧着牛尔的头,一边给牛尔擦脸。擦完了脸擦整个脑袋和脖子,接着又把手伸进牛尔的短褂,擦牛尔的前胸和后背。最后又把牛尔的脸擦了一遍。
一边擦还一边淌汗,继续擦下去肯定是没完没了。
阿姿茉终于停手,“你先坐一小会儿,我把饭菜给你端来,吃完再走。”
“我妈也给我留饭了。”
“正在长身体,迈门槛吃两碗。回去再吃一顿就是,我保证撑不坏你。”
阿姿茉没有一点生疏的感觉,好像牛尔还是从前的那个孩子。
牛尔这个年近油腻三十的老灵魂,却终于明白,为什么外面有那么多关于阿姿茉的传言。
这个阿姿茉,简直是太有女人味了。
以至于刚才阿姿茉靠近他,把手伸进短褂给他擦前胸和后背时,两人紧贴着的身体和脸,成熟女人的气息,她手指不经意的碰触和抚摸,让他的身体都有了反应,还很强烈。
已经三十五岁的阿姿茉,看起来就像二十五岁顶多三十岁的样子。脸上和眼角没有一丝丝的皱纹和鱼尾纹,白嫩细腻的皮肤说是吹弹欲破也并不夸张。
牛尔要等着和阿姿茉一起去大队部,对阿姿茉留他晚饭也就没有过多拒绝。
阿姿茉说的很对。每次吃完饭不久,他仍然还会有饥饿感,见到什么可吃好吃的,仍然会有口水。
不仅是正在长身体,肠胃缺少油水也是个关键。没有肉吃,怎么吃都好像吃不饱。
想啥来啥。
阿姿茉先端过来一小碗蒸腊肉和腊肠,然后才给他端过来一碗白米饭。
在尼撒寨子,腊肉和腊肠都是逢年过节或者有重要客人来时才给吃的,牛尔显然是受到了高规格的款待。
牛尔也没客气,他也是真饿了。
尤其是看见腊肉和腊肠,立刻就咽下了好几口口水。。
“无论学什么,只要水洛伊莎能考出去,能走出大山,我这么多年就没有白辛苦。”
给牛尔端完饭菜,阿姿茉也坐在了饭桌旁。
牛尔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想了想还是问了出来。
“如果水洛伊莎去外地大城市上学,家里有没有什么困难?”
阿姿茉又笑了,笑得还有点小得意。
“你这孩子,对大人的事情怎么一点都不知道。整个尼撒寨子,整个豹子坡,除了我家有点积蓄,可能就没有几家的家里能有什么闲钱了。”
“等你吃完我带你看看。”
阿姿茉家的房子,有牛尔家的两三个大。
而且房梁也都起的比较高,最大的一间是用来织布和染布的。
传统的手工织布机,染布用的几口大锅,以及晾晒着的一匹匹布料……
“我织的麻布和土布,漂染后都不用出去卖,十里八乡的都专程过来买。”
“还有各种刺绣。不仅是十字绣,一字秀和普通的平秀。包括衣服上的衣襟、袖口和项背,以及刺绣的花腰带、刺绣的伞套、背披和桌布等等,我这里是应有尽有……”
“只有你一个人做这些吗?”
“田里的农活在农忙季节我都包出去了,到时候我只管收菜和收粮食。家里的这些活我一个人做就足够了。做出来多少就卖多少。越是供不应求,来买的人就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