浊稍作客气了一下,下轿一看,好家伙,竟到了一处甚是气魄的青砖大宅。门口还立着两个诺大石狮,乃是用西北特有的青石雕刻而成,张牙舞爪、栩栩如生,颇添华贵之气。
“大帅!初到延州,马某匆忙置下小宅,让大帅见笑了!”
“哪里哪里!马将军可是大手笔!”
“大帅请!”
这宅中亭台楼阁、假山怪石应有尽有,虽谈不上巧夺天工,但各有一番风月,尤其是这用料着实讲究,均是一等一的货色。近十米高的整块玉石作假山、十余围粗的古树当院栏,显得极是恢宏大气。
林浊还来不及细品,马铁骝就已将他引到了一处紫木厅堂内,堂中两个案桌已摆满各式佳肴,其间竟还有辽东熊掌、东海豚鱼,也不知是他从何处搜罗而来。若不是林浊也还算见过世面,倒真要被他唬住。
“大帅请上座!”马铁骝一脸谄媚。
“马将军客气了,请!”
两人又是一番客气,磨叽了有小一阵方才坐下吃饭。这两人皆是八面玲珑、能说会道的场面人物,这一旦坐定,就发挥起了死不要脸、瞎捧胡吹的专长,气氛一下就热络了起来。
马铁骝作为东道主更是热情如火,不停地劝菜,酒也是一杯接着一杯,灌进了两人的口中。
林浊只觉这酒入口虽好,但却越喝越辣,几杯老酒下肚,肚中已是翻江倒海。但那马铁骝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还是连连举杯。
想不到这马铁骝酒量如此惊人,再喝下去只怕要被看笑话了!
林浊右手使劲掐了一把小腿,顿觉隐隐一通,瞬时恢复些许清明,于是赶紧站起身来,准备告辞离去。
可这刚一起身,林浊只觉一阵天晕地旋,脚下顿时不稳,开始踉跄起来。
马铁骝眼疾手快,一个箭步便冲到林浊跟前,一把将他扶住,这才避免了摔倒的尴尬。
“大帅,不然先到舍下歇息一下,喝杯热茶再走!”马铁骝一脸关切。
林浊只觉头目晕眩得厉害,也不得不从,只能点了点头。
马铁骝立时喝道:“来人,快扶大帅到厢房休息。”
随即,厅堂大门被缓缓打开,一淡黄色身影施施而入,步履轻盈、幽香袭人。
林浊此时竟是连目光都有些涣散起来,连来人模样都看不真切,只闻到阵阵幽香。
黄衣女子轻移莲步,如扶风弱柳般摇曳到林浊身前,伸出酥手将他轻轻扶住。哪知林浊一时站立不稳,竟是倒在那女子怀中。
但那女子也不以为忤,而是迎了过去,让林浊更舒服地依靠在自己身上,再搀扶着缓缓向外走去。
温香软玉在侧,林浊只觉得这女子肤如凝脂、柔若无骨,好不舒服,加之阵阵幽香扑鼻,尽管已是醉了,但依然觉得醉意更浓上了一分。不由得完全放松了身心,在那女子的搀扶下一步一步往前走。
外面一阵冷风吹来,林浊只觉得头更加晕了,意识也愈发模糊起来。
迷迷糊糊间,似是好像进了一间厢房,这厢房内火炉正旺、焚香正浓。黄衣女子将林浊轻轻放到了床上,盖好被卧,便转身离开。
女子走后,不知为何。林浊竟是觉得浑身更加燥热起来,丹田内像有一把烈火在熊熊燃烧,火势从丹田开始蔓延,一路经过脾胃、食喉,一直烧到了他的脑中。
恰在此时,那黄衣女子也不知是何时到了床边,用湿润毛巾为他轻轻擦拭头顶大汗,温软得像个小娘子一般。
经过这番擦拭,林浊稍感舒适,头脑也轻松了许多。他睁开眼,只见那黄衣女子正拧着毛巾,为他重新温了下。
那女子约莫三十不到年纪,柳叶眉、桃花眼,白净肌肤吹弹可破,一双酥手嫩若无骨。更难能可贵的是,尽管她年纪不大,却浑身散发出一股性感撩人的媚态。
这女子美则美矣,却是有一些眼熟,但此刻昏昏沉沉,林浊怎么也想不起究竟是在何处见过她。
女子吐气如兰,一息息都吐纳在林浊胸前,直让他有些心猿意马起来。有道是英雄难过美人关,正借着几分酒性,他忽地胆子一烈,竟一把握住那女子的柔嫩小手,呼吸都粗重起来。
女子没有依从,但亦没有反抗,只是静静由他握着,默然不语。
此番情景,倒更是激起林浊欲望,直欲扑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