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将前脚刚走,林浊独身一人便踏入帐中!
烈西风连忙前去相迎,脸上虽然堆满了笑容,但心中依旧忐忑!不知这神出鬼没的林大帅究竟听到了多少?
林浊见烈西风表情僵硬、一脸紧张,甚至还有些许汗水涔涔流下,心中顿时明朗了许多,朗声道:“烈将军不必客气,我这次来还有好些事要劳烦你呢!”
闻得他言,烈西风顿时猛地一惊,“劳烦”究竟是何意?莫不是真准备拿我祭旗?
见烈西风一脸惶恐又有些许紧张,林浊只觉心中好笑,接着说道:“烈将军,咱们明人不说暗话,宁州的事你都知晓了吧?”
林浊不提还好,一提起此事烈西风也顿生一股无名火,以为林浊是借此故意整他,当下也顾不得其它,直接脱口而出:“此事我已知了,正想向大帅请教,内人究竟是犯了何事要被羁押,至今音讯全无!”
林浊也不以为忤,故作神秘道:“烈将军是真不知晓?”
“末将不知!”
见状,林浊哈哈笑道:“我就知道烈将军不知情!不过,烈将军,此事可大可小,你可要慎重从事!”
说罢,林浊收起笑容,正色道:“现已查明,你那五夫人还有府上一名丫鬟均是金人的内贼!他们通过贴靠烈将军你,来刺探军情,再通过宁州城的一间药铺传递消息。此次拘捕的其他人等也均是与此有关!烈将军,尽管我也信你不知情,不过这渎职失察之罪可免不了吧!”
烈西风还真是糊涂,直到此刻才恍然大悟!这五夫人气质神态与一般青楼女子大有不同,自己不但没有心生疑窦,反而还暗自窃喜,以为是捡到了宝,可真是糊涂糊涂啊!且这五夫人总是有意无意了解些行伍之事,自己以为她不过是关心夫君罢了,哪成想她竟是金人的内贼!
念及此,烈西风只觉冷汗直流,后背一阵阵发凉,连声音都有些打颤,忙道:“末将着实不知情,望大帅网开一面!!!末将必当肝脑涂地,以报大帅恩典!!!”
林浊本就不是真的来处置他的,见效果达到,便做起了顺水人情,道:“烈将军,你烈家世代忠良,我又岂会不知,况且我与烈将军也是一见如故,又怎会陷你于不义!你且放心好了,缉捕你五夫人的不是禁军,也不是宁州巡抚衙门的人,而是我麾下亲信,旁人根本不知。目前所有被捕人员都是分开关押、逐个审讯,谁也不知道谁被捕了,只要你我不说旁人自不会知晓!”
闻言,烈西风顿时如释重负,感激道:“多谢大帅了,这份再造之恩烈某铭记在心!”
“欸,先不忙谢!此次抓捕的还涉及到辽东军诸多将领的属众,恐怕还是要作一了结。烈将军你先把辽东军诸将召集起来吧,本帅有话要说!”
“诺!”
在烈西风的卖力号令下,不多时,辽东军参将佐将以上将领便云集于营寨中心的校场。见他们个个虎背熊腰、铠甲鲜亮,黑压压一片立在那里,端的是好生气魄!
这些可都是刀口上舔血的汉子,指不定谁谁谁的属众就被捕了,对自己还怀着怒气呢!头一次对这样一群人侃侃而谈,林浊竟也有些紧张。
可局势容不得他半点踌躇,想到那些被金人屠戮的辽东百姓,想到那些被出卖冤死的汉军士卒,一股热血顿时涌上心头。于是,林浊气沉丹田,用尽全身力气朗声说道:“辽东军诸将!今日召集诸位前来,不为別事,就是要谈一谈公道与忠义!如今时局紧迫,我不欲浪费太多时间,就直接开门见山了!近前宁州之事想必诸位也有所耳闻,风言风语自是不少,无非是什么打压异己、培植势力那一套!在此,我向大家郑重澄清,此次缉捕的均是金人内贼!”
此言一出,台下如同沸水炸开了锅,诸多将领的府丁家室都牵涉其中,他们又如何能逃脱得了关系!一时间,举众哗然、骚动不止!
见台下异动,林浊提高了声量,“我知道,有的人会说,此事我可不知情,甚至有的人还会大声喊冤!可是!你们就真的没有过错吗?你们有没有摸过自己的良心,有多少百姓因为你们的渎职和失察而惨遭蹂躏,有多少兵士又因此而送命!”
此言一出,台下包括烈西风在内的众将顿时安静了下来,皆表情沉肃、默然不语!
林浊语气也稍有缓和,继续道:“我今天来也不是兴师问罪,我知道你们并不是真的想里通金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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