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军中自是不缺大夫,尤其这等救治刀伤的大夫,因此救济倒还是十分迅疾。加之这匕首刺的有些偏差,离心脏尚有些许距离,是以尽管出血较多,但尚没有性命之虞。
可饶是如此,乌迪亦仍是昏迷不醒,面色愈发惨白。林浊呆呆地坐在她身边,一手握着她的柔荑,久久不肯离去。脑海中,亦是不断浮现出与她相识的种种,心中的那份酸楚顿时不断翻涌上来。
乌迪,你怎么这么傻!值得吗?
“大人,天都已经亮了,您还是先回去歇一歇吧,这里有我和凤凰姐姐照看着。”看着林浊一脸憔悴、满目血丝,身子亦是摇摇欲坠,小柔顿时心下不忍,关切说道。
可林浊似是入了怔一般,全然没有反应。此刻他的眼中,只剩下了乌迪,旁的一切都再也感觉不到。
小柔正欲再劝,忽听火凤凰突然兴奋叫道:“醒了!乌迪醒了!”
小柔循声望去,只见乌迪的酥嫩小手渐渐有了动作,那对星月般的眸子也在微微颤动,似是要努力睁开。
“乌迪!乌迪!”此番变化,林浊也看在眼里,立时急切喝道,随即猛地站起身来,想要俯得更近一些。
不站还好,却不想这猛地一站,气血一时供应不及,林浊只觉眼前一黑,一头栽倒了下去。耳边只听到小柔的急切呼唤,便什么也意识不到了。
……
待悠悠醒来时,小柔正兀自坐在旁边削着苹果。
林浊只觉头痛欲裂,轻轻唤了声:“水~”
此声落后,小柔先是一愣,手中动作立时停了下来,随即目光往前一探。好家伙!眼圈顿时一红,嘴角也微微颤起,最后竟是不管不顾,一把扑了上来,在林浊怀中嘤嘤哭了起来,一发不可收拾!
闻得动静,帐外立时窜进来几人,正是杨展、王泽、火凤凰等人。
目光扫过,还是没有那挂念之人的身影,林浊不由弱声问道:“乌迪现在如何?”
杨展脸色一白,立时跪下,抱拳请罪道:“大帅!乌公子已经醒转,只是身子虚弱,尚还躺着!属下治军不严,致使混进细作,望大帅治罪!”
“你且起来吧!此人是何身份,查清了么?”
“大帅,此人并非军中之人,模样也面生得很,现在死无对证,却不知是如何混进来的!属下无能!”
“这也怨不得你,这贼人行事狠辣、手段凌厉,应早是周密部署。目前其他两路是否知晓此事?”
“为防扰乱军心,属下已差知情卫士严把嘴风,其他两路应还不知。”
“很好,你倒也愈发成熟了。你们都先下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
小柔虽有不舍,但在林浊的一番严厉眼神下,亦不得不退离。
众人走后,林浊脑子才空荡下来,开始仔细回想此次遇刺之事。
按理说,这中军大寨戒备森严,寻常人等应是难以入内。更何况这主帅帐前,更是兵甲林立、卫士云集,他又是如何神不知鬼不觉混进来的呢?
按常理度之,这细作应是金人无疑,可真就如此吗?现如今,烈西风心生不满、马铁骝暗怀鬼胎,可谓危机四伏,又有谁能保证不是他们所为呢?
唉!一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