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却见武月已是秀眉紧蹙、粉拳深握,正要发作!
可说时迟那时快,林浊赶紧一步跨出,一把将那矮个儿的黑手拦住,轻声道:“这位大哥,这是舍弟,生性胆小。他是出来跟我长长见识的,所有的钱财都在我身上,我这就全部给您!”
说罢,林浊从怀中掏出一个沉甸甸的钱袋,这里面是他们的全部盘缠,为数可不少。
那矮个儿接过钱袋,轻轻掂了掂,着实不少,却听他接着喝道:“你态度不错!”
听到他这一声,林浊终于大松了口气,那颗悬着的心慢慢放下。
可话音刚落,那矮子突然黑手一指,对着武月喝道:“不过,他还是要搜!这可是规矩!”
那矮子语气凶狠,全然不容商量,且那黑手已经朝武月胸部伸去,似乎马上就要触到!
千钧一发!
林浊也不知为何,顿时只觉一股热血上涌,脑中容不得多想,径直朝着那矮个儿猛地就是一脚。
这脚又快又狠,使尽了全身力气,一下把那矮个儿踢飞老远!
惊变陡生!
旁人都想不到他们竟然敢动手,气氛仿佛瞬间凝固了!
“快跑!”林浊一把拉住武月柔荑,立时足尖轻点,转身就往外奔去!
“想跑?给我拦住他!”那刀疤脸也瞬时从惊愕中清醒过来,立时大声一喝,几名骑着枣色大马的喽喽就冲了上去。
马蹄飞快,一下就把林浊他们二人围住!
前路被封,后方那刀疤脸也带着人慢慢走来。月光下,那道深痕刀疤尤显狰狞!
却见他在林浊、武月二人面前停下,一脸阴邪地打量着二人,让人不寒而栗!
林浊忙将武月护在身后,独自面对着刀疤脸,故作镇定。
见状,那刀疤脸轻蔑地看着林浊,忽地哈哈一笑。笑声干涩沙哑,说不出的诡异!
却听他刻意压低了嗓子,一字一句慢声喝道:“敢打我兄弟!你够种!不过,你该跟阎王爷够种去!”
话音未落,那把断头大刀已经高高举起,直朝林浊砍下!
周遭已被其他恶匪封住,林浊避无可避,只觉一道彻骨寒光飞速袭来!
难道自己即要命绝于此吗?
霎时间,林浊竟缓缓闭上了眼,只觉整个世界都已经轻飘飘,而身后的武月不住地尖叫道:“不要!!”
一时间,花容失色、泪如雨注!
“住手!”
这一声本是粗鲁蛮横,在林浊听来,却有如!
“大哥,他们……”
“什么我们他们!老子他娘的叫你住手!”
那人还在骂骂咧咧,刀疤脸终于不敢再作声。林浊只觉这声音竟有点熟悉,待睁眼望去,却见一壮硕汉子如铁塔一般站在面前,身高足八尺有余,一张粗糙的黑脸上长满了络腮胡子,活脱脱一个猛张飞!
“军师,好久不见!”
……
酒逢知己千杯少!
简陋堂舍内,一身形魁梧的高大汉子与一面容清秀的青年后生相对而坐,频频举杯畅饮!
这清秀后生不是别人,正是汉国靖边元帅林浊,而与之相对之人则更令人惊异,竟是原倚马寨三当家赵龙。原来那日暗夜一战,他竟没死!
却见赵龙猛地干了一碗烈酒,粗声说道:“军师,你有所不知。那日孤山一战,俺虽身中数箭,可俺皮粗肉糙,没伤到要害。而那日官军都忙着追你去了,没来得及打扫战场,俺这才捡了一条命。不然的话,今日哪有命与你坐下来喝酒!”
他咧嘴一笑,说得轻描淡写、浑不在意,可那日情景林浊是历历在目,当真是凶险万分!
赵龙抹了抹嘴角的残酒,又接着道:“等到后来,俺伤养好了,就准备跑到燕行山重操旧业。可正好听说你当了大元帅,还去了西北,俺当时是想投奔你来着,可后来一想军营里规矩太多,俺自在惯了,不见得受得了,况且官军杀了俺这么些兄弟,俺也咽不下这口气,所以就没去了!”
“那后来呢?你是怎么到了湘西地界?”林浊心下好奇,不由追问道。
“后来呀,俺就想着好马不吃回头草,既然出了燕行山,那就别回去了,索性去了冀南老家,在那头落了草。可没过多久,朝廷北伐失败,不仅没打过金人,反倒被金人打...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