浊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木天海虽算不得什么谦谦君子,可也是个光明磊落之人,强人所难之事我又怎会去做!更何况,是对她……我实在不愿意看她如这般难过……”说到最后,木天海的声音是越来越弱,竟是隐隐有些失落。
可突然,他音调又起:“我可不是说要放弃圣上!你可别得意太早,我只是不想用近乎胁迫之法去占有她。圣上之所以会对你有好感,不过是由于这千里迢迢一路相伴罢了!若是给我时日与圣上相处,一定能胜过你!”
看着他信誓旦旦的样子,林浊心中是感动又好笑,当然可不敢真的笑出声来,只能强忍着说道:“好!天海兄,那从今日起,我们就订下君子之约,公平竞争!”
“公平竞争?”木天海略一思索,随即朗声道:“好!就公平竞争!”说罢,他大手一伸,喝道:“我们击掌为誓!”
林浊也不假思索,一掌就迎了上去!
啪!
君子之盟即从此始!
“等等!你刚刚说王爷他是定计不肯的,你又如何作罢婚事?”忽然间,林浊猛地意识到这其中的关键所在。
“哈哈哈!林兄,我是早有计谋。”见林浊那副焦急样,木天海长笑几声,闭而不语,故作神秘。
“天海兄,你就别卖关子了!就当小弟欠你个人情!”林浊可没他这般好心性,着实有些急了。毕竟关乎心中所爱,他哪能看得开。
“不瞒你说,这滇南军事一直都是由我管着,我在滇南军中也还算有一定威信。因此,我准备以父王名义,偷偷将队伍拉走,北出川黔,届时木已成舟,父王想不支持我也不行了!”
“妙计!妙计!”闻言,林浊是欣喜若狂,只差没给他来个热烈熊抱。想不到木天海也是个情种,为了武月甘冒如此奇险。
“不过……”
“不过什么?”刚刚高兴没几分,听到这声“不过”,林浊的心不由得又悬了起来。
“不过你得跟我一起走!不能让你一个人再陪着圣上,说好了是要公平竞争的嘛!哈哈哈!”
林浊:“……”
既然心结已解,林浊心中说不出来的畅快,只觉这些日子以来的郁闷都一扫而光!想不到转折来得如此之快,来得如此之容易。
可忽然间,他似是猛地意识到什么,顿时面色一变,刹那间由喜转惊,直像换了个人一般,对着木天海急喝道:“走!走!我们快走!”
说罢,他竟然不管不顾,猛地拉起木天海手臂,朝马匹方向跑去!
木天海被他这顿操作弄得是猝不及防,还未来得及出声询问就被拉走,脑中更是一片茫然!
好家伙!可说时迟那时快!
就在林浊刚刚攀上木天海手臂之时,那湍急的清流河水忽然剧烈震荡起来!也正是这一瞬,几个黑色人影如离弦之箭一般猛地从河中飞蹿而出!
电光火石间,那几人已稳稳落在林浊、木天海身侧,手中长刀嗡嗡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