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呀?做了些什么呀?有没有受伤呀?”林浊话语连珠,一声比一声快,似乎有问不完的问题。
“睡觉。”哪知声声落后,竟只换来怀中佳人淡淡一句,随即便再也没有了回音。
林浊自讨了个没趣,也不再说话,只是抱得更紧了些,将头靠在她那如丝秀发上,贪婪地吸闻着发,渐渐进入了梦乡。
这一夜,当真美好!
……
已过丑时,万籁俱寂。
“噔!噔!噔!”
忽然间,传来一阵莫名的悉索声。尽管声音极为轻微,可还是在这暗夜中泛起了一点涟漪。
林浊、骆雪虽然睡了,但毕竟身处敌方险境,睡得仍是十分警觉,皆被这细微异响惊醒。
“不是我。”林浊怕骆雪怀疑自己耍什么花招,赶紧先自证清白。
忽的,骆雪像是意识到了什么似的,猛地飞身而起,同时一把抽出腰间软剑,轻咤道:“快走!”
可话音未落,房门突然被猛地一脚踹开,几个彪形大汉如山岳般从外面压了进来,震得地板都嗡嗡作响。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后方大汉源源不断涌了进来,足有七八人之多,小小房中顿时压抑和紧张起来!
借着房中的微微烛火,林浊见到,这伙人个个面目狰狞、凶相毕露,手中大刀、钢叉更是怒放寒光,似是要将他二人生吞活剥一般,极是骇人!
“大哥!不会错,应该就是他们!”忽然,一个凶恶汉子首先开腔喝道!
原来,这伙人便是今日官道那些匪徒的同伙。他们从幸存的伙计口中得知线索,又循着马蹄足迹找到了贡州城,最后通过这楼下白马跟房中微光锁定了位置。
他们本是想突然袭击,打个措手不及,怎料他二人太过警觉,还是发现了动作。不过即便偷袭无法,可他们人多势众,又都是个中好手,强攻也是极有把握的。
事已明了,骆雪抢先动手,轻身一跃飞入敌阵,一柄寒光软剑如银蛇乱舞,神鬼莫测!
好家伙!这些人可都是寨子里精选的好手,有些人甚至还在江湖上闯出过名堂,可被骆雪这一阵突刺,竟是连连倒下几人,剩下几人也是东窜西跳、险象环生!
当时是,骆雪一人独挑凶恶群匪,如一只轻盈的蝴蝶般在敌阵飞舞穿梭,谈笑间便了结数人!
众匪哪知骆雪如此厉害,一时被逼得狼狈不堪、险象环生,只有逃遁躲闪的命,哪里还敢主动出击。
眼见场上形势已定,骆雪攻势更是凌厉,一招快过一招,一剑快过一剑,想要将这些人速速解决。
可说时迟那时快,忽然间,却听“砰”的一声巨响,林浊只觉一道寒光向自己压迫而来!
原来,竟是外面有个高个悍匪突然破墙而入,猛地跃到林浊身旁,一柄鬼头大刀就要砍来!
这墙本就是木头所制,年久失修,所以竟是被这高个汉一举撞破。
好在林浊反应机敏,连退数步,堪堪躲过这致命一刀,可那高个悍匪又是几刀砍出,林浊只得狼狈地腾挪躲闪,险象环生!
惊变陡生!
骆雪也顾不得面前这帮恶匪,赶忙回身去救,一柄软剑又缠上了那高个悍匪的大刀!可她这一回身,后背大开,几名匪徒立时怒喝杀来,刀刀致命!
骆雪分身乏术,立时飞起一脚踹翻冲在前面的那名大汉,又猛地一拉软剑,将那高个悍匪荡翻在地!
骆雪软剑一刺,正准备了解那高个悍匪,但突然间,她只觉自己持剑的右臂猛地一震,随即一股钻心的疼痛袭来!
回头望去,竟是个阴鸷匪徒使出了袖箭!骆雪强忍剧痛,还是挥起一剑,了结了那摔倒在地的高个悍匪,可再欲持剑杀回敌阵时,却只觉手臂一阵阵发麻,怎么也使不上力气!
看来这箭上有毒!
形势危矣!
林浊也看出了名堂,一个翻滚,拾起那高个悍匪的大刀就要冲去!
“回来!”却听骆雪一声娇喝,一把将林浊拉住!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骆雪左手拉住林浊之时,秀腿用力一踢,一脚把身旁的厚木凳子踢飞开去,堪堪砸到墙窗之上,硬是把窗户砸出一个诺大的窟窿!
骆雪毫不含糊,左手提着林浊,足尖轻点,竟一下就跃出了窗外,这身轻功真让人叹为观止,着实有天外飞仙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