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便算赢下这局。如何?”
好家伙!原来竟是要爬上去。
这塔虽看着威武,但好似发育不良一般,只是高耸,却并不结实,所用的杆子也是极细,保不齐爬到半路就给垮了,那可是要命的。
一时间,群雄皆陷于默然,先前的豪情壮志顿时去了大半。少顷,才有几个胆大者开始顺着木栏往上爬,可也是小心翼翼、哆哆嗦嗦,生怕着了道。
白衣公子不由嘿然一笑,忽地足尖轻点,竟如飞鸟般腾空而起。
好家伙!
众人循声望去,不由看得痴了。
只见那公子神色自若、疾步如飞,足尖在木塔的阶栏上轻轻点过,当真如履平地。不过片刻间,便轻松跃上高台,竟是连一滴汗也未曾流下。
白衣公子拿起酒壶一饮而尽,随即畅快一笑,喝道:“好酒!好酒!!”
不光场中诸人,即便山谷山庄的老汉亦看得惊住,想不到世间真有如此高人。不过他略一摒神,待沉静下来,方朗声说道:“公子,快下来吧。如此身手,老朽当真佩服,不过还有第二关哩。”
白衣公子暗啐:“这山庄也忒不爽快,不过喝你壶酒还弄得神神叨叨,真当自己是杂耍卖艺的了。”
不过想归想,念及绝世美酒,他还是强忍怨意,如小鸟般轻轻飞了下来。
这时,那老汉又一招手,随即只见几名光膀汉子费力拖着一板车缓缓驶来。而这板车上不是别的,竟是一诺大铜钟,造型古朴、质地敦实,只怕有数寸之厚,当真骇人。
老汉捋了捋花白胡子,笑道:“这位公子,刚刚已见识您卓绝功法,只是不知这劲道如何?恰好前些时日,有人给庄主送来洪钟一口,高五尺五寸,围一丈两尺,厚二寸五分。”
好家伙!此言一出,举众哗然,这哪里是洪钟,分明就是个庞然大物。
白衣公子摸不清他门道,只是静静瞧着,未发一言。
老汉接着道:“这钟上纹七彩麋鹿,祥云瑞气、大好风景。只是这美则美矣,我家主人却觉着,麋鹿乃神瑞之物,不同凡畜。眉心上应有白毫,方才匹配得上。不知公子可否指点一二?”
好家伙!原来他竟是想在这硕大洪钟上凸进一点,又谈何容易?众人不由倒吸一口凉气,即便那白衣公子亦面色微变。
老汉微微一笑,继续说道:“不过这钟也是稀罕之物,还望公子手下留情,切莫给弄坏了。是以我家庄主特备木剑一把,供公子驱使。”
好个老头!当真欺人太甚,既要在洪钟留印,就算不拿个大锥出来,也定是要些金石之物,区区一把木剑怎行?
果不其然,众人之中,已有些好汉开始打抱不平,直喝道:“嘿!你这劳什子山庄,不给就不给了,何必还要刁难人家!”
“对!对!就是!我看呐!他不过是找了个噱头,压根儿就没打算拿出来!!”
“就是!就是!”
一时间,群情激愤,场面乱哄哄。老头也不去搭理,只是颇有深意地看着那公子哥儿。
见此情景,白衣公子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忽地灿然一笑,朗声说道:“既然如此,那在下就试试,要是弄坏了贵庄的宝贝,可不许找我赔哦。”
说罢,他一把拿过侍者手中的单薄木剑,徐徐朝那巨钟走去。
待到钟前,只见他眉头微蹙、神色稍紧,将右臂轻轻舒展,木剑亦随之荡起。
话说这白衣公子看着气度洒脱、轻狂不羁,似乎世间万物都信手拈来。此刻见他陡然神色肃穆,众人亦不由心下紧张,连大气都不敢出。
可说时迟那时快,忽然间,只见一道锋芒疾如奔雷,一闪而过。众人尚未反应过来,就只听噔地一声。
木剑狠狠刺中铜钟,又迅疾抽回。一切如电光火石,仿佛根本未曾发生。
可再看去时,铜钟的七彩麋鹿上,竟赫然多了点眉心白毫!当真栩栩如生、浑然天成!
“好!!!!”
也不知是起的头,忽然间,人群中爆发出阵阵热烈欢呼,响彻云霄!
是也!如此际遇真乃世所罕见!怎不为之庆幸!
那老汉亦微微颔首,似颇为认同,可就在众人皆以为尘埃落定之际,他却白眉一颤,悠悠说道:“这位公子当真武功卓绝、技艺超群,老朽佩服!佩服!不过,这接下来还有一关,望公子继续赐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