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嘶!
没有任何悬念,利剑穿体而过。
可令他惊骇的是,那老者居然纹丝不动,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口中依然念念有词。
武煦心下大骇,立时准备抽出剑来,再挥起一势,将他头颅斩下。
可忽然间,他动了!
便在此刻,只见那老者竟然伸出手来,将龙吟宝剑轻轻握住。
武煦死命回抽,却只觉被一股磅礴之力吸住,动弹不得。
见势不能,他正准备化掌为刀,横劈过去。可说时迟那时快,就在此刻,那老者忽然睁开眼来,目光深沉,说不出的诡异。
霎时间,武煦只觉气血翻腾、头晕目眩,连身子都要站立不稳。可好在他意念极强,只是稍作恍惚便强压下去,攻势依然不减。
掌风将至,老者不闪不避,只是经声愈急、语调愈重,忽地一声厉吼,直震得天地变色。随即,他面色释然,像被抽空了精气般,缓缓倒了下去,只是嘴角亦露出丝诡魅笑意,似是嘲弄,也似是解脱。
祭礼已成,乾坤大变,那声蓄势已久的惊雷终于轰然炸响!夜空中的五彩光华汇作一处,化成一道斑斓光柱,直射祭台之上。
霎时间,莹光乍起、辉芒熠熠,直晃得人眼花缭乱,目难视物。武煦也不由禁闭双眸,生怕晃瞎了眼。
少顷,雷声消散、疾风骤平,七彩斑斓也渐渐褪去,天地忽然安静下来。直到这时,武煦才缓缓睁开眼。可待看清眼前景象,不由立时呆住。
好家伙!
却见祭台上竟赫然多了个人。
确切地说,是个女子,绝美的女子。
两片长蛾如柳叶、一点朱唇桃花殷。
武煦自认风流,纵意情场更是不少,也算得阅女无数,却从未见过如此清丽脱俗之人,当真宛若天上的仙子,神圣而不可侵犯。
更令人惊异的是,此女子赤条条而来,竟不着寸缕,肤如白雪、熠熠生辉。不过这等春色,并未激起丝毫亵渎之意,反而更添几分圣洁。
一时间,武煦不由看得痴了……
那女子似也未反应过来,神情恍惚、目光迷离,弱生生问道:“这是哪儿?”
此音落后,面前之人却依旧傻愣愣站着,不作回应。她心下疑惑,兀自强撑着,想要站起身来,可甫一起身,便只觉一阵天晕目眩,随即眼前一黑,直挺挺栽倒下去,再也没有了意识。
武煦这才反应过来,立时猿臂轻舒,将她稳稳接住。一时间,温香软玉在怀,小心肝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待目光移过,见到这绝美身躯之时,他又赶紧别过头去,不肯亵渎半分。
恰在此时,只听有人呼道:“煦……煦哥儿,怎的啦?”
武煦眼疾手快,赶紧脱下外衣,将她裹得严严实实,不留半丝春光。
“煦哥儿,她是谁?刚刚从天上下来的?”这时,木波平终于摇摇晃晃爬了上来。他此刻面色惨白、衣衫带血,显然受了不轻的伤。
武煦不欲瞒他,默默点了点头。
“那留不得。”霎时间,木波平全然明白过来,立时强撑精神,一剑刺去。
哐!
可只听一记金鸣之音,木波平的剑竟然偏了。
“武煦!!你疯啦!!”
原来,竟是武煦出手,将他的剑打偏。木波平直以为这厮是中了什么邪道蛊惑,立时大声疾呼,接着又是一剑刺去。
这次,武煦未再出手,只是以身子相护,将女子紧紧抱在怀中。
眼见锋芒将至,即要血溅当场,木波平不得不立时收手。
他还未待喝问,武煦已然淡淡说道:“杀不得。”
木波平气急败坏,喝道:“你真是疯了!她是蒙人费尽心力召唤来的,定会对我汉国不利,你莫不是着了魔吧!”
“她不是坏人。”武煦细细看着怀中这绝美女子,柔声说道。
木波平心急如焚,喝道:“我看你真是着了魔!你忘了此行的目的么?你忘了圣上怎么跟你交代的么?”
“我自会去向哥哥说,他只交代了我,你急什么?”武煦依旧不管不顾,出声回斥。
可他这一驳,倒真弄得木波平哑口无言。此次行动关系重大,圣上确实只交代武煦一人,是以对于具体情势,他当真不知情。
不过即便如此,他亦能隐隐猜到些许,但如今武煦坚决不肯,甚至搬出了圣上,他也无可奈何,只能一声长叹。
“好!你若执意如此,那就把她带到天都,交给圣上定夺。”
武煦未再说话,只听得晚风轻轻吹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