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记得
张良昨天晚上的谆谆告诫。
“哼!”
“你自己跪去吧,以后别说自己是张家的子孙,老夫丢不起这个人!”
张开地愤怒地瞪了一眼张良,怒其不争,哀张家之不幸。
然后看也不看韩辰,站起身来,转身便要离去。
“祖父你在干什么?!”
“七公子恕罪,我祖父他年老体迈,精神有些失常,还请公子饶他一命。”
张良被张开地的动作弄得大惊失色,也不敢同样起身去拦住张开地,只能再次
朝韩辰五体投地,恳求饶恕。
他被自家祖父搞得手足无措,既心中担忧,又有些愤怒。
明明说好的,带领张家臣服于七公子的麾下,以此祈求七公子的谅解,怎么事到临头忽然变卦了呢!
祖父这是要将张家逼往绝路啊!
“我很好奇,你真的不怕死吗?”
“还是说,你以为我不敢杀了你?”
韩辰脸色没有因为张开地的行动而有所动容,也没有搭理张良的跪地求情,只是不咸不淡的开口问道。
说实话,他也有些搞不懂这糟老头子的脑回路。
虽然现在他已经不在乎张开地和张家是否臣服了,但他还是有些好奇,张开地这死老头到底是怎么想的。
0………
都到了如此地步了,他不觉得张开地不知道顶撞他的下场,莫非张开地真的老年痴呆了?
“非也,死亡谁不惧怕,老夫自然是怕死的。”
”只是公子若想逼迫老夫率领张家臣服于公子,是万万做不到的。”
“君君臣臣,父父子子,这是天理人伦,不管武力值再高,手下实力再强,都无法改变。”
“王上既然早已经立太子为储君,老夫自当辅佐太子登临王位,公子你不过是王室第七子,名不正言不顺,何苦争夺那君王之位呢?”
“到头来无论成功还是失败,都徒惹后人诟病和耻笑,何苦来哉。”
………
“而且公子你如今的做法,纵使凭借手下强大的实力逼迫王上立你为储君,但又和姬无夜和夜幕一行有什么区别呢?”
张开地转过身来,定定地看着韩辰,话语讥诮,好似要诛韩辰的心。
“迂腐至极!”
“孤本以为你还算一介忠臣,但没有想到你不过是一个迂腐之人,顽固不化的糟
糠之辈!”
“当今朝局,韩王昏庸,太子无能,姬无夜权倾朝野,而张家五代为相,你身为相国,更是三朝元老,不仅不思虑如何劝诫韩王,将韩国朝局拨回正轨。”
“反而利用此机会,和姬无夜打对台戏,借机从韩王的手中分敛部分权柄,顺便将张家的门生故吏发散到韩国各地为官。”
“你口口声声为韩国朝局,为韩王而侍,但却只想着张家的周全,让张家一家独大,若是姬无夜倒下之后,你这偌大的张家一系,完全架空了韩王,何尝又不是另一种形式的姬无夜和夜幕呢?”
“你说,是也不是?!”
韩辰嘲讽地看着张开地,言辞如刀,句句锋利,把张开地这些年所做的事情全都抖露了出来。
他历经生死,重活一次,心智何等坚韧。
就这老匹夫,还妄图想凭借几句言语就诛他的心,痴心妄想罢了。
“你,你,你!”
张开地被韩辰话语气得脸色涨红,气喘吁吁,上气不接下气,气得都快缺氧了都。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韩辰说中了心事,还是没想到韩辰不仅武功高强,还言辞如此锋利,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