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人,而是收买他的人,是杀人灭口。”
“该死!”萧云灏愤恨地咒骂了一句,“他一死,反倒是便宜了他。否则,我非得让他吃些苦头不可。”萧云灏目光落在自己父亲身上,“父王,他是谁?”
“掌管军营伙食采购的校尉范东海。”
“啊!怎么会是他?”
父亲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脸错愕的儿子打断。儿子用不敢相信的眼神看着自己的父亲,眼里那抹难以置信的神色甚浓。
“为什么不能是他?”
萧岁寒的嘴角不自觉地向上翘起一个自信的弧度,他很随意地瞥瞥儿子,他就是想让儿子看见老子的表情。
“追查他的人去了他老家苦水沟村,发现他被人抹了脖子有些日子了,一同被抹脖子的还有他的老娘,是他连累了老人家啊!”
萧岁寒说到这儿,语气有些伤感,仿佛他心里很难过。
“追查他的人勘查了范家,没有找到任何线索。”
“父王,你在范家发现钱财了没有?”
一丝怀疑渗进声音里。
“没有。连一文钱都没有。”
萧岁寒说完,眉头紧蹙,看他闪烁的眼神,好像他也在怀疑这件事的真伪。
“怎么会连一文钱都没有呢?这也收刮得太干净了,不合常理啊!”
萧云灏嘟嘟囔囔,又像是给父亲提醒,而后他用狐疑的眼神望着父亲,父子四目相对,看样子父亲也在思考。
“父王,孩儿相当熟悉这个人,也可以说是孩儿的亲信,否则孩儿也不会安排范东海负责军营采购。”
“父王,这您最清楚,军营采购是个肥缺,平日里多报几两银子非常正常。您想想那可是拥有一万人的军营,吃喝拉撒睡,哪一种哪一样东西都需要采购。而您又非常体恤兵士的辛苦,兵士饮食住行等方面的待遇优渥。一个月下来,负责采购物资的军官私自攥个百八十两银子,根本就不显山不露水。孩儿正是看中了范东海不贪财的品德,才安排他负责军营采购,像他这样一个人怎么会被他人收买呢?”
“范东海这次回家省亲,是你批准的?”
“父王,说孩儿批准的。他说是村里派人捎信来,老娘病重,想儿子想得厉害。孩儿给了范东海一个月的探亲假,哪儿知道假期已过他还没有回营,原来他被杀了。”
回过头来算算,范东海请假回家正是弟弟“意外”发生的前两日。现在已然死无对证,但萧云灏心里还是不托底,总觉得事出蹊跷。
“回来的人汇报说,范家被翻得乱七八糟,但凡是值钱的东西都被杀他的人翻走了。”
“父王,这就更令人怀疑了!既然杀范东海是为了灭口,那么灭他口的杀手更得小心翼翼才对,杀了人应该立马隐身,不会为了翻找钱财而暴露自己,这是杀手具备的最基本原则。否则其就不能称为合格杀手了。”
萧岁寒认可般地轻轻点头。
“父王,范东海身上还有其他伤吗?”
看萧云灏那眼神,他像是在怀疑什么。
“据返回来的人汇报,除了脖颈处,他身上没其他伤。”
“父王,这就更令人匪夷所思了。”
萧云灏冲自己父亲眨巴眨巴眼睛,挑了挑紧皱的眉毛。
“父王,你知道,范校尉的功底扎实、深厚,两三个人根本就近不了他的身,他怎么能束手就擒,让人轻易就抹了脖子呢?”
萧岁寒眼里露出一丝冰冷的微笑,那微笑看着瘆人。
“灏儿,我一开始就说过,每一个人都有软肋。范校尉是出了名的大孝子,如果杀手以他的母亲相威胁,你想他能怎么办?”萧岁寒看着儿子停顿了三个响指的时间,“只能任人宰割。”
父亲发现儿子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但如果仔细看就能发现,在他的眼底深处还隐藏着一抹恐惧。
“父王,那你是怎么怀疑到范东海身上的?”
萧云灏眼神里那抹怀疑之色依旧没有消失。
“你派人调查青石出处时,我秘密安排勤务校尉清查‘意外’发生时,这个时间段军营里外出的兵士和军官,结果发现范东海假期已满,尚未归营,遂派遣校尉李长根秘密前往苦水沟村调查,接下来,后面的事情你都知道了。”
“掌管军械库的校尉李长根!”萧云灏用狐疑的眼神看着父亲,口中自言自语地重复道,那眼神像是不相信李长根这个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