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与常人,否则早让诸葛春打残废了。
他当时就在心里暗暗发誓,除非他出不去,一但出去,绝不会轻易放过他诸葛春,他一定会让他付出十倍、百倍的代价。
“诸葛春,你在五城兵马司指挥使任上,干尽了坏事,我一笔一笔都给你记着,你如果少说一件,你的嘴巴就得受苦。”
声音浑浊不清,好像舌头太大,嘴里放不下似的。
狄利昂故意把鼻孔塞了棉花,他不想让诸葛春听出来是他绑架了他。说着,他站在板凳上,又“噼啪”打了诸葛春两个威胁般的嘴巴子,震得他一阵耳鸣。
噼啪响的声音特别大,诸葛春总感觉扇嘴巴子的不是肉掌,倒像是铁掌,有种很硬很硬的感觉,看来绑架他的人下死手了,不把他打服,不会罢手。
“你也看见了曲成文和朱加秀的嘴都被打烂了,你想做他们那个样子,就尽管闭嘴不言。”
诸葛春又怎么能听不出来,说话之人鼻音特重,是故意塞住了鼻孔?他也知道,对方就是不想让他听出来对方的声音。
那么,这个人一定是自己的熟人。
诸葛春虽然脸蛋灼热般地疼,但他脑瓜子依然灵光。
这个人绑架了他,又不想让他知道是谁绑架了他,还让他说出自己干过的坏事,他想除了石沝琢,不会有外人。
萧王爷只需一个窃盗妫府财物罪名,就可以把他发配到朔北守关隘,没必要再把他干过的那些陈芝麻烂谷子捡起来。
无辜挨打的那个侏儒记恨他是肯定的了,把他痛打一顿不就解了恨?再不解恨,大不了卸掉他一只胳膊,或者打断他一条腿。
自己就是坏事做绝,都告诉他了,他一介草民,没有半点官职,又能把自己怎么样?
所以,诸葛春思来想去,认为是石沝琢绑架了他。
石沝琢在副指挥使位置上干了十年,一直被自己压抑着,才能得不到施展,如今他扬眉吐气地成了正指挥使,而自己则成了这等怂样,他怎么能放过自己?
威逼自己的这个人,已经明确告诉自己了,萧思思受命执行惩戒曲成文和朱加秀时,他也在场。在场人虽多,却都是普通的护卫,能与自己结下梁子的就是自己心中所想的这三个人。
他白天碍着好多双眼睛盯着不好下手,晚上月黑风高,四野茫然,阒无一人,正是石沝琢威逼自己吐出心里隐藏的那些阴暗的绝佳机会。
好阴险的人啊!
此时,诸葛春已经成了案板上的肉,只能任人宰割了。
诸葛春口中破布被一把粗暴地拽掉,险些没把门牙捎带掉,疼得他不禁“哎哟”叫唤一声。口腔透气了,腮帮子随着呼吸起起伏伏,他才感觉到双颊已经肿了,一呼一吸,疼得厉害。
如果再打几下,脸就烂了。
白天,他看见了曲成文和朱加秀两人的嘴与脸都被打烂,也知道是萧思思借此机会在报复两人。他也没办法,谁让两人平时总欺负那个丑女。现在人家得势了,又岂能饶了他们?
妈的!风水轮流转,天道有轮回,现在轮到自己了。
诸葛春心里清楚,即使那两个人能勉强活下去,今后也只能喝稀粥了。几乎整个牙齿都被打掉的口腔,又能咀嚼什么呢?
“诸葛春,说吧!这些年来都干了什么坏事?”
“除了那个银凤镂空璎珞,我还……”
“诸葛春,妫府那些事早已经被护卫队录了供,说一下其他的比较重的事,比如绑架勒索钱财,图财害命之类的,你是不是认为我什么都不掌握?”
狄利昂说完,照着诸葛春的脸蛋劈劈啪啪地狠扇了四下,扇得他脑袋像坐飞机似的,忽忽悠悠,口腔“扑哧、扑哧”喷出四口鲜血,好像牙齿被带出了两颗,在地上滚了滚,滚进了草棵里。
“别打了,别打了,我说还不行嘛!我说,我说。”
诸葛春双手被缚,毫无抵抗力,他甚至想活动一下身体都难,四肢已经僵硬、麻木。他心里明白,他如果不说出点什么,让那个重鼻音满意,他的整个脑袋一定会被打成猪头。
“陈寡妇的亲夫陈阿大是在下谋杀的。”
诸葛春嘴里的臭味,充斥着狄利昂的鼻孔,那是一种恐惧气息。
“啪”又一个巴掌打过去,诸葛春口喷鲜血,耳畔嗡鸣不止,他感觉听力受损。
“我要详细情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