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们可以让劫匪获得可观的赎金,但女人们除了可以获得赎金之外,还可以让劫匪得到身体上的满足。因此,女人成了山寨里的抢手货,为了女人大打出手的比比皆是。
大头领始终站在一边没有发话,就那么看着他的手下修理那些手无寸铁且被困住双手的俘虏,血腥味让劫匪狂妄。
他需要手下人的狂妄,只有如此,他们才会不计后果地劫掠再劫掠。与此同时,他也不喜欢不听话的俘虏,不听话的俘虏就应该被惩罚。
女人能让男人充满激情,更能让男人充满斗志,充满力量,激发男人身上的荷尔蒙,让男人变得强大、勇敢和自信。
王小虎眼见宽鼻没控制住局面,便要接手俘虏。王小虎人多,把宽鼻他们几个人围拢起来。宽鼻清楚,一旦动起手来,他会吃亏,而且大头领不会站在他这一边。
宽鼻不放手也得放手,他用充满怨毒的眼神狠狠盯了瘦骨如柴一眼,那眼神在说:“算你狠,走着瞧?”
狠是狠了点,但走着瞧倒是不必,山寨就这么点屁大的地方,低头不见抬头见,我倒看你宽鼻能把我怎地?
“让给他们!”宽鼻大喝一声。
接着,又骂了一句非常难听的话,语气之凶恶,仿佛能点燃空气。
话毕,手一伸,他抓住阿紫的头发就往前拖,他的手下跟着他。
阿紫瞪大恐惧的眼睛,浑身颤抖,神情有了那么一瞬的恍惚。稍后她哀伤地明白,害怕将会把她带往更悲催的命运之中。
阿紫的拼死挣扎与变了音像杀猪般的嚎叫,急得那良才眼睛流血,一纵就要往外冲,却被那只重若千钧的手掌按住。
“我不会让阿紫受辱的!”
语气如同背上那只大手一样沉重,那是沉重的承诺。
那良才扭头皱眉,看见萧云邈双眉深锁,冷静得出奇,脸上表情凝重而坚毅,那良才那双黑眼睛里却流露出疑问:“阿紫受辱在即,你怎么救?”
在如此危急时刻,石沝琢恰好把所有弓箭手都召集过来,萧云邈没有时间废话,急迫而焦虑地重新布置任务。
“原定任务不变,自右向左顺序排列,每一个人消灭一个劫匪弓箭手,动作要快,以我发出的弓箭为准。现在立马散开!”
萧云邈留下一个弓箭手,取了他的弓箭,拿在手中。
这时,宽鼻拖着阿紫已经走过院落的三分之二,他很可能是去对面那个全封闭的泥土房干坏事,而阿紫那无助的撕心裂肺的哭嚎却震撼着每一个剿匪的护卫队队员的心灵。
宽鼻手下一个个摇头晃腚,满脸欢喜,近水楼台,他们也可以开开荤,过把女人瘾。看样子,这还是一个没有婆家的姑娘,水灵得很。
萧云邈眼睛不断扫视着左右两侧,他心里也是万分焦虑,他必须在弓箭手都到了指定位置上,做好射杀准备,他才能下令发起攻击。
宽鼻已经提着阿紫到了那个封闭泥屋。
现在,不知道阿紫还能够撑多久,那良才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这时他不能慌,他还要随时冲过去救阿紫。
如果萧云邈再不下令发动攻击,阿紫受辱已成定局,那良才的耐心快要被恐惧磨光了,急得他宽阔额际布满了细密汗珠,甚至于握刀的手都渗出了细汗,直勾勾地盯着宽鼻的眼眸里已经拉满了血丝,似乎眼睛滴血就在刹那间。
“二王子……”
萧云邈举手果断阻止那良才说话,并挥手让他远离自己。那良才误以为萧云邈嫌弃他,心中万般无奈地往旁边挪了挪。
萧云邈已经做好了射击准备,他需要安静,需要用耳朵捕捉宽鼻的动作,他怎么会让阿紫在他眼皮子底下被坏人欺负?
但似乎还有弓箭手没有做好准备,他再等待,等待……不到那万一时刻,他不会轻举妄动。
天光渐渐暗淡下来,远方地平线上呈锯齿状的翠绿峰峦不再鲜明,空气中似乎透出了一丝血腥味,昭示着至暗的血腥时刻即将到来。
这一刻,宽鼻已经拖着阿紫进入了那个封闭泥屋,两人身体已经被泥墙挡住,而那良才因为近在咫尺,不能救阿紫于水火之中,还要眼睁睁地看着她受辱,已经恨得他泪流满面,用攥着香囊的左手不断捶击着自己胸口,一副悲痛欲绝的模样。
嗖……声音轻微,却犀利如哨,就像号令下达一样,紧接着十几支利箭咻咻咻……齐发,射向各自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