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气显得既有些惊奇,又有些急不可耐,狄利昂脸上也露出了腼腆的笑容。
“当然了,我如果领了那什么‘仨多’,这账也不用记了,省得您生气,还有以前的记账也一笔勾销。”
随即,众人都把目光聚焦在萧云邈身上,像是在问,你到底在他哪儿记了多少账啊?
狄利昂则是一副饿猪不等食的表情,满怀戒心地盯着萧云邈瞧,他担心王子诓他。不过,语气明显缓和下来,甚至带着一抹求和的味道。
他心里清楚,如果萧王子给他钱,怎么会给铜板?一千个铜板才值一两银子,给的指定是银子,而且最低也得几两散碎银两,否则对不起他二王子的身份。
“狄利昂,我的确生气了,气得我连包子都吃不下去了。”
萧云邈像是恼怒地把竹箸搁在盘子上。
狄利昂知道二王子话还没有讲完,但他等不及了,他的话就像一把大剪刀,横着把二王子的话剪断。
“等等,二王子,您怎么就气得连包子都吃不下去了?”狄利昂站起,拿起萧云邈桌前吃空的蒸屉,举着让大家看看,“或许丽人姐妹不清楚,但两位郡主清楚,二王子平时连这一屉小笼包都吃得剩下一两个让与我。今天,你们大家看看,二王子生气生得连个包子褶都没剩下。”
狄利昂的话说得在明白不过了,二王子耍起了无赖,他在寻找发泄情绪的借口。狄利昂不怀好意地朝萧云邈‘嘿嘿’奸笑着,随即,把最后一个包子吃进嘴里,故意发出那种令人听了要发疯的“吧唧吧唧”齿音。
萧云邈没理狄利昂,略微挑了挑眉毛:“我原本想让你挣份五城兵马司副指挥使的年俸,但看你认准了那二十个铜板不放,让你付个饭钱,还你锱铢必较,一看你就是没有食朝廷俸禄的命。”
五城兵马司副指挥使的年俸,那可是一年六十两银子啊!这些闪闪发光的字眼,就像真的有那么多银子在狄利昂眼前旋转似的,转得他头昏脑胀。不行,他要晕了。
“二王子,我不这么锱铢必较,您能说出心里话吗?”
狄利昂挤了挤那怎么挤都睁不大的眼睛。
其实,也不能这么冤枉他,有时候,他发起怒来眼睛瞪得还是蛮大的,不次于萧云邈的眼睛。
萧云邈撅嘴重重地“嗤”了一声,像是都不值得反驳他似的。
“二王子,您都不如两位郡主了解我的秉性,我这个人可是得理不饶人。明明是您莫名地要我承担饭钱,又莫名地扣除我吃包子的二十个铜板,当主子的都这么欺负手下,那手下真的是没法活了。幸亏我这个人心大,不斤斤计较,要不早被主子逼得跳……跳……上吊了。”
萧云邈看着随从那张丑陋的脸,不禁思虑:“我刚刚醒来没几天就发生了这么多事儿,我哪儿有心思去猜你是什么破秉性?就你刚才那出丑恶嘴脸还自诩心大?不斤斤计较?得了吧,别给自己嘴上抹蜜了。”
萧婉清与姐姐对视一眼,“噗哧”笑出了声,对着萧云邈说道:“二哥,你也太残忍了,竟然逼得狄大哥动了上吊的心思,罪过啊,罪过!”
“二郡主,我我我,我只是打了一个比方,我可舍不得去上吊。”狄利昂“嘿嘿”讪笑几声,一副踌躇满志的模样,先前与萧云邈斗气的那股冲劲荡然无存,“我现在有二王子和两位郡主罩着,天天吃香的喝辣的,我为什么要去上吊呢?”
萧云邈脸色立马阴沉下来,狄利昂看着他的脸色不禁暗忖:“这人怎么说变脸就变脸呢!都不酝酿半炷香的工夫?”
丽人两姐妹看见萧云邈突然变脸,有些忐忑与不安。
萧氏姐妹急忙给两人使眼色,让两人放心。他们两人一贯如此,不掐个你死我活不算完,保准完事后,好得跟一个人似的。
只是,两人当着其他人的面如此任性妄为,似有不妥,颇让人认为他们两人都没有长大,还是男孩心境。
“狄利昂,你还知道是我和妹妹罩着你?”
声音冰冷得不带一丝温暖,仿佛彼此是敌对双方。
“当然知道。”
狄利昂爽快承认,事实如此。
萧云邈用那双冰冷黑眼打量着随从:“那让你付个饭钱,这么吱吱扭扭的?满腹牢骚?”
“二王子,我虽然是个孤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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