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而且还与宫里来的御医打了个照面。”
“那回的事我也觉得奇怪,后来偷偷地问了许爷,许爷说这样的事过去也有过一回。宫里来的御医其实都是皇后娘娘的人,当然会自觉自愿地为赵王守口如瓶。许爷说了,宁王那回是故意训斥那些御医的,至于究竟为何…许爷只是朝我摇了摇头,就走了。”
柒舞喝完了粥,将碗搁在一旁:“我与宁王从未照过面,我只远远地见过他一回罢了,连他长什么模样都不清楚,他为何要救我?”
“宁王性子冷僻孤傲,之前也曾目睹过二夫人毒打下人的,他只当没瞧见,不急不缓地走过,所以我以为你与他熟稔他才会出手相救呢。”
“我如今落魄得不如蝼蚁,怎么高攀得起堂堂王爷?”或许曾经的柒舞还会从宁王的举动中体味到几分情意,只是如今的她似乎早已心如止水。
“别说这样的话。你的学识和气质不知比那二夫人和三夫人强多少呢,以后嫁个大官脱离这苦海还是有指望的。只是这位宁王还是敬而远之的好。”
“我知道。”
“柒舞,你不会觉得我啰嗦吧?”
“怎么会?”柒舞轻轻拉起敏敏的手,略展笑颜,“王府里头就数你和方婆婆对我最好,尤其是你,我都不知该如何报答你了。”
“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敏敏咧开嘴大笑了一声,“我读过的诗词歌赋不多,竟也能在此刻用上!”柒舞也跟着笑了,两人端了茶聊到深夜才一同就寝。
第二日一早,柒舞又得拖着遍体鳞伤的身子前往花房干活,方婆婆仍坐在那张老旧的脚凳上,不经意间抬头见了她,眼前的姑娘两颊凹陷,面容憔悴,整个人都消瘦了一圈:“哟,两位夫人本事真大,才几天工夫,把你都折腾成这样了。”柒舞抿嘴微微一笑,刚想坐下身,“正好,你把这三盆发了芽的玉碟拿到外头去,晒晒太阳,你自个儿也是。”柒舞点了点头,双手捧起眼前的玉碟往外走,方婆婆说得果然不错,玉碟真是生命力旺盛,没有几天工夫已冒出嫩绿色的芽儿来,就捧在手里的这会子工夫,都好像能瞧见它奋力向上爬。
春日的阳光慵懒,把人也晒得绵软软的,柒舞靠在墙头,轻轻闭上双眼,享受这大半月来唯一清闲宁静的时刻……
“如果你想离开,本王可以帮你。”
就在柒舞即将假寐之际,听闻“本王”二字,她不禁陡然惊觉起来,眼前的男子身着暗色锦衣,笔挺的袍子衬出颀长的身子,宽厚的臂膀,身板结实而不显得粗壮,柒舞再仰起头,五官并不出众而神态英气逼人,直叫人移不开目光,“见了本王就这样呆坐着?”
“柒舞请宁王安…”柒舞连忙跪地行礼,犹豫了片刻再添上一句,“柒舞未曾见过王爷,一时失仪,请王爷恕罪。”
“假话。”宁王斩钉截铁道,“你见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