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不差。
竟在这些点滴细节之中看出了端倪,柒舞不得不甘拜下风,宁王的敏锐精明实在防不胜防。“回想你入府的时日,又派人详查了应天府衙门的记录,虽说你当时用了假名,但计算日子,那时应是你母亲病死于囚牢之后,杨家女眷悉数辗转被发配为奴之时,如此,本王便疑心你是杨大人留下的独女。”
柒舞沉沉地叹了口气,想他也算阴毒,再推论下去,便知——“刘明通可是你有意安排在赵王府内的?”
“真是聪明的丫头。”宁王的嘴角扬起一丝满意的笑意,“夏言的真实身份早在他入府后不久便有暗卫查明,本王将他留在身边,只想看看他能与何人勾搭上,近半年来,他一直设法接近太子,想必他要你去套来那封名单后,应该会呈予太子。本王既怀疑你是杨婉柔,自然令人打听了你不少故事,随后有意用刘明通来试探你,还记得你‘第一次’在赵王府里遇见他,虽面上不露破绽,但你连他姓甚名谁都不问一声,好似刻意回避过去,本王更加疑心,派人监视多日,见他设法与你幽会,于是才有了此计。
“杨大人曾在嘉峪关外驻守多年,那里民风开放,女子多可习骑射,因此你骑术不俗,不似京中世家女那般娇弱无力,也因此,你能够熬过李蓉儿和惠妃的多番刁难,对不对?”宁王的抽丝剥茧,层层深入,令柒舞大叹:“竟被你全算计进去了…”
“只一样,本王不曾想到。”
柒舞此刻实在站累了,缓缓坐到宁王对面,拎起茶壶替自己斟杯茶:“什么?”
“老三竟对你动了真情——”原本眼中的笑意因柒舞手臂伸缩之间露出的深红色鞭伤骤然消散,宁王一把抓住她的手臂,茶壶“嘭”一声砸在了桌上,水泼洒浸湿了桌布,宁王却毫不在意,凝神注视着她的手臂,柒舞想要挣脱,岂料他毫不客气地撩起她的衣袖——这深深浅浅的三道伤痕,撕裂了她细嫩的皮肉,又重新结痂,猩红的蛇形伤口看着触目惊心。“你这……”宁王紧紧皱起眉头,感觉到柒舞恼怒的挣扎,指尖越发用力抓住,“老三不会舍得鞭挞你,你这是哪来的伤痕?身上还有没有?”
柒舞不愿惊动任何人,只冷冷答道:“没有了,不妨事。”
“你不肯说?”宁王眼中的怒火分明是为了柒舞而点燃,他松开了她的手臂,起身便大步向外去,一把推开房门,泠然怒视门前侍卫,高声喝道:“柒舞最近可曾被人私自鞭打?”见宁王气势汹汹,直眉怒目,两人接连跪地,连连磕头,恨不能把自己脑袋塞到地里头去:“奴才该死!奴才该死……”
“不说实话,将你们就地正法!”宁王大喝的声响引来了符望阁侍婢,她们探头朝院里瞧了一眼,急急忙忙奔去请来许爷。
侍卫们被逼得头上立马见汗,脸对着地不敢动弹,颤抖着嗓音说话:“奴才…奴才只知道十几日前,那个……二夫人带了好几个人来…硬是把这姑娘拖了出去。二夫人身份高贵,我们几个拦不住啊!”
许爷赶来,见了门前柒舞的模样,吓了一跳,再斗胆询问宁王所为何事,宁王只冷冷地抬手指了指两名侍卫,示意老许自己去问。许爷问清了来龙去脉,立刻到前头去向赵王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