腼腆。
“以后你是我嫂子了,我好开心。”
“是呀是呀!若是我们都嫁入皇家,我们还真成姐妹啦!以后你生的孩子可是我的亲侄儿了!”
“嗯,你的也是我的。”
两姐妹聊得开怀,未出嫁的姑娘都把生孩子在嘴上滚了几滚,若是被长辈听了去,恐怕二人少不了一顿被训。
“这么一说,我又多了不少亲戚。李暮斌,你什么时候仪亲?以后你生的也算我的半个侄儿,我会给他准备大礼的!”
章一玥攀起了李家的亲。
“呃,一玥你说什么呢?我还小,我还未及冠,何来仪亲?”
李暮斌的白净的脸红成了柿子。
“你就装吧,你们俩就小了我一岁,转眼瑶瑶要嫁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娘已经给你安排了几个通房侍婢。”
“你说什么呢!连通……你都知道?”
“你以为我瞎的不成?还小呢?你在春风楼那流口水的样子,以为我没有看到?这心口不一的家伙,瑶瑶你说是不是?”
李暮瑶没有答章一玥的问话,看着花灯沉浸在往事里。
刚好章一玥问她话,便敷衍地点了点头,柔柔地问起了话。
“玥儿你还记得那年灯会咱们相遇的事情吗?那时候多亏有你相救,一晃都十年了,你我都快要成婚了。”
章一玥也记起来那时的情景。
“当然记得啊,那时候你俩矮我整整一头,在那小巷子里眼泪哗啦啦的,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苏家那混小子还指使一堆人围着你俩不让你俩走。”
“我那时候也刚从泉溪镇回来没多久,浑身都是戾气,最见不惯那个混小子一副地痞老大的狗脸了!”
“幸好那天我带了汤圆来,狗对狗,强者胜,不然哪里来的勇气追着他打骂!”
“嘻嘻嘻!真是人仗狗势好办事。”
话说完她捂嘴笑地连肩背都在发抖。
李暮斌见二人聊起往事,也温言细语地开了口。
“一玥,谢谢,我跟暮瑶从小胆子都不大,母亲早产身体也弱,要不是你那次出手,我们也不知要被他欺压多少年。苏家是朝廷重臣,我们家是惹不起的。”
“李暮斌,这是你一个男人该说的话吗?连被欺压都说地如此清新脱俗。”
章一玥假装恨铁不成钢地怼了怼。
李暮斌被他说得脸红,支支吾吾道:“那苏大公子你也看到了,又不是我不愿意打,身边那些跟屁虫一堆堆的,两拳难敌四手啊。”
李暮瑶听二人聊到此处,也适时进行了补充。
“他那妹妹也不简单,看起来娇滴滴的,可是那次王家花宴活脱脱泼了我一身水,我还无法反驳,想起来好生气。”
提及此,平素最温柔的人儿面上都染起了阵阵怒意。
章一玥回想了下那会的场景,她刚去了一趟净房出来,就见到苏茵茵装模作样问眉头紧皱的李暮瑶“李二姑娘你没事吧?你看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裙子都泼湿了呀”。
便愤愤然道:
“那苏大苏二都不是省油的灯!苏茵茵表里不一,苏恒威天生欠揍,二人最是仗势欺人!”
“要不是他爹是先帝陛下重视的武将,哪会有那么多人去巴结他们?”
“苏恒威整天被一群混小子围着转,更是给他围出了胆量,人如其名威风得很。”
“幸好这几年他们去西北了,要不然跟我们还有的一番吵闹。”
“不过他们以前身边那些混小子也都是吼的厉害的花架子,你看我每次只要带着汤圆出来,他们都是退避三舍,屁滚尿流地滚了,那一大群人还不如一条狗呢。”
李暮斌听到这里急急讲道:“可不是嘛?狗都不如!”
章一玥听他接嘴接地倒是快,反问他:“李暮斌,你后来整天也是一堆人跟着,怎么没有见你胆色大些欺负回去啊?你还要仰仗汤圆不是?那你比狗何如?”
李暮斌被她问得哑口无言,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李暮瑶见状扯扯章一玥的袖子悄悄说道:“你别再欺负我哥了。”
章一玥本来就是想故意逗逗他,现在他又上了她的当,心情好极了,得手后的她立马放过他。
转而语气欢快地感谢道:“我也要谢谢你啊,后来我们长大了,也多亏你这几年帮我们跑腿和掩护啊,哈哈哈哈”比如咱们偷偷去春风楼,偷偷去喝酒。
李暮斌问道:“那你今日还想喝几杯吗?听说‘醉望’他们家最近又新到了几款果酒,西域那边刚来的,很香醇。”
每年中秋她都要去‘醉望’喝几杯,在将醉未醉的迷离里安心地想念想念自己的娘亲,醉了还能做做梦,梦里或许是因为中秋佳节是团圆的日子,娘亲也会来与她相聚。
酒有时候也是好东西,将平素无法宣泄的情绪宣之于口。
“不了不了,新酒留着我们改日再约着去喝啊!今日戌时末我还去趟西城门那里,我今日终于要去见见那位大名鼎鼎的六王爷了,我还满期待的。也不知道他是不是传说中那么凶狠,不过好在陆泽说他到时候也要去,这样至少我没那么害怕,那个侍卫人还行。”
章一玥期待地给二人讲起接下来的安排。
“是吗?那你改日与我们说说是怎样的人。”李暮瑶柔声讲道。
“嗯!我看好给你们讲啊,看看跟话本子里一样不一样,呵呵呵。”章一玥应道。
一行三人说说笑笑地沿街逛了好一阵,玩了许多街边小游戏,猜了几个灯谜,领了几个奖品,快到戌时末才在离西城楼不远处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