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说的有趣,大家都忍不住笑了,我笑瞪她一眼道:不许促狭,雀儿红着脸努努嘴躲在我身后。
胡氏无奈只得回身抓住陈长福衣襟叫道:孩子爹,我不想坐牢,你快帮我求求姑娘,说着嚎啕大哭起来。
陈长福脸色铁青地踹了胡氏一脚喝道:闭嘴,接着神情难堪地跪倒在地上,抬手作揖道,是我们夫妇打错了注意,做错了事,还请姑娘手下留情,我们认打认罚,差的银钱我们马上想办法补上。
汤北臣道:怎么罚还是容后再议,趁现在就把怎么补说清楚,还得麻烦先生算一下亏空的具体数字。
贾会长道:那就一笔一笔地来,少的那一百匹杭绸你匀给老介福了,就以老介福结算为准,你拿回家里的那五匹,就按店铺的售价来,散货赚取的利润以我们现如今掌握的为准。
具体数字在这里,当然陈掌柜若是信不过老朽,你可以重新算过,票据都在这里。
陈长福现如今,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所以为的万无一失,都在我们掌握之间,如今是兵败如山倒,什么心气都没有了,恨不得立马平了此间事,好全身而退。
小声吩咐胡氏几句回家取银票,汤四出门叫两个兄弟跟着去,雀儿有些不明白附耳问我,怎会这样算了。
我小声道:往后看别急,我看着阮二和李中问,你们是什么时候跟着爹爹的。
阮二躬身道:回姑娘话,我算上今年有六个年头了,那你呢?我问李中。
李中躬身回道:铺子还在筹建时,我就在了。
贾会长道:称得上是元老了,可读过书。
李中回道:跟着家父读过几年,后来家父病逝,不得已出来找个营生,幸亏遇到了爷,不嫌我愚笨。
汤北臣道:倒是个知恩的,看着我点点头。
我对他说道:陈掌柜不方便在咱们这里了,我目前需要个能帮我把铺子撑起来的人,你可愿意试试。
李中躬身道:不敢夸海口说一定行,但愿全力一试。
我道好:就以一月为期,到下个月的这时候,你再来告诉我你试的如何,。
李中躬身一礼道:请姑娘放心。
其实李中这个人我让阿婆打听过,邻里间的名声很好,对母亲很有孝心,铺子里所有底细和往来他都熟悉,所以用生不如用熟,从外面请回来的,定是不如自小培养好的。
我看着陈长福道:那就麻烦您有始有终,配和李中把账务往来及银两凭贴交接一下,还得请先生跟着把把关。
贾会长哈哈一笑道:姑娘太客气了,术业有专攻,这可挠到老朽的痒处了。
汤北辰吩咐汤四道:派个人拿上我的帖子,去乾丰银楼把管事的请来,趁着人齐都交代清楚,免得日后啰嗦。
陈长福的神情狼狈且难堪,领着大家去了账房,我看着有些的局促地站在那里的阮二问他,你可有什么打算?
阮二紧张的抬头看了一眼我,结结巴巴地道:我听姑娘的安排。
我看着他道:我相信爹爹的眼光,能在铺子里呆上六年,一定有过人之处,我是希望你留下来的。
阮二躬身作揖道:多谢姑娘相信我,我会好好做的。
我道好,那先去前面看铺子吧!过后我再找你说话。
汤北臣拍手道:不错这事办的有理有节,进退有序,让人心服口服挑不出毛病来。
我起身行礼道:如果没有叔父派人找线索,查证据怎会如此顺利,我一个女儿家有多大能耐,您出人出力的,功劳倒是让我一人擎了。